胭脂又道:“三姐姐去了,大帅心里是不是有点难过。”
胭脂揪了一下男人的衣领,娇声道:“无赖都是丑的,胭脂是美的。”
不等他说话,女人撅起唇:“学了学了的。可,可是刘妈也盼着我生孩子呢!”
一个下贱地方出来的卑贱女子,眼睛是那样的黑白分明,那样的清澈明亮,让人无法直视。
……经历的生死,都能汇成这湘京河流。怎么会轻易难过?”
“是。无赖都是丑的……”
他声音低沉下来,减缓了清澈的冷淡。
她这作态,眉宇间自带娇憨媚色,李冽文看着,眼底酝酿出一片浅浅温柔。
李冽文眼眸一垂,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难过?我都没回来看过。”
胭脂搂住他的脖子,踮了脚尖:“每一丝河流,都是一丝难过。大帅心里知道,可不说。”
李冽文一怔。
话。
却让人心里一悸。
随后他拉开胭脂的手。外头的月色照亮了男子清隽面孔,雅正端方,令人心倾。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让刘妈教你规矩……”
李冽文看着她的眼,微微蹙起眉。
胭脂声音轻柔绵软,在潇潇雨声里越发显得暧昧:“大帅善良温柔,自是会为生死难过的。”
李冽文看着她,手上加重了力气。
李冽文低头看她,那双平日里砌着松上软雪与深山玉石之光的眼里,纷飞开水墨脉络,细致动容。
胭脂看着他,没说话。
男人怀抱着她,第一次笑声里带着点无可奈何:“你怎的叫胭脂这个名字,你应该叫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