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
又想了想那别墅里住着的另外几个女人，突然有点头疼。
偌大的别墅里，只客厅与上楼的楼梯照了光。
胭脂点头，又问：“那大帅住哪呢？”
“四姨太，这位小姐昨夜是大帅带回来的，是客人。”
房间里还是没人。
胭脂睁开眼时，是第二天九点左右了。楼下大厅的钟声响起。
女人声音还是那样暧昧软糯：“大帅，红姐说了，我要这样才能好好活着。我做的对不对？”
他看着胭脂跟在大帅身后进府。
大帅没有吩咐，她自是以待客之礼相对。
刘妈道：“小姐客气了，小姐休息吧。”
胭脂道：“我知道了，谢谢刘妈。”
刘妈眉头一跳。
刘妈一愣，笑道：“大帅住在三楼。三楼只有一间卧房和书房。”
等到更夜里的时候，房门开了。男人一进来，就看见了睡在贵妃榻上的女人，她睡得娇憨香甜。
男人起身，似乎要走。
彭东茹气得双手紧握：“带你回来？！你是谁家的！”
彭东茹更不外乎。
白色的，碎花。随着鞋尖往上，她的腿也往上，从半遮半掩到春光大泄，白嫩的，如雪的，看似晶莹软糯的，吹弹可破的。
李守野默默低下头。
她走上三楼。伸手敲了敲一间房门，打开，是卧房。
她喝道：“呸！什么贱胚子，敢攀扯大帅！知道这里是哪里么？整出这么个妖冶姿态，不正经！”
“你是谁？怎么会在大帅府？！”
此刻已经半夜。
男人没动。
但她抬头看他的脸，眼里，是清纯的清澈的坦然的，天然带股清冷欲态，又碍于这手段，欲态蓬生。
说是将军府，但也只不过是玉亭路上的一处洋楼别墅。这里靠近政府总局，距离城内练兵场也不远。
她猛地上前，一把狠狠拉住胭脂手腕，拉着她往下走。
饱含诧异。
她的头发有些乱，衣服也乱了。
她抬头，眉宇间都是乏累娇软地看过去。
男人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后，才睡在了床上。
几乎整个湘京女人提起都要恨死的地方。
刘妈瞧见将军身后跟来的胭脂，先是愣了，随后赶忙低头接过将军大氅，走开。
别墅里除了迎上来的保姆刘妈也没人了。
她几乎气得脸色发青，整个人在抖。
过了会儿，刘妈上前，言语温柔：“小姐，您与我来。”
胭脂坐在沙发上。
从外面看来普普通通，除却站岗守卫的几个士兵。
刘妈看见气势汹汹的彭东茹，又看见被拉着的一脸惊慌害怕的胭脂，赶忙拦在当前。
胭脂听话地跟着她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房。
“刘妈！你来的正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贱胚子，竟然敢来大帅府，不干不净得很！找人把她赶出去！”说着，她一把推开胭脂。
而落在彭东茹眼里，这女人一脸娇软的乏，白里透红的好脸色，凌乱的发丝，不整齐的旗袍面子，还赤脚从三楼下来。
睡在贵妃榻上终究是有点不舒服的，她整个人都有些疲软。她脱下高跟鞋，一只手拎着。
胭脂往后退了一步：“我……是金玉满堂的……”
走到一楼，碰见刘妈。
走下三楼的楼梯拐角处，她听见了一声惊呼。
明亮的光在一瞬间变得暗了，不分明。
并且。似乎有什么沿着他的军靴边往上蹭。
她是在诱惑他，使下三滥的娼妓手段。
纵使心坚如石，身直如松的他也有些怔愣。
李守野不住在这里。
刘妈道：“小姐，您今晚住这儿吧。”
胭脂见她疾言厉色，身子一抖，声音软绵沙哑：“我叫胭……大帅带我回来的……”
过了许久，两人都没开口。
胭脂与男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胭脂没站稳，踉跄几步，手里的高跟鞋掉落在地上。
刘妈也猜胭脂出身不正，但没想
他低头，是高跟鞋的鞋头。
在鞋尖触到大腿往上一点时，他退了。紧接着就是军靴哒哒哒的声音，他消失在了黑暗里。
说罢，她越看胭脂越不顺眼。
胭脂却拉住了他。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女人还是伸手勾住了他的皮带。
等刘妈走了，胭脂却也没有进门。
“四姨太，您，您这是……”
彭东茹气笑了：“呵，客人？！什么样的客人来自金玉满堂？！”
又夜莺在窗外叫了两声，停了。
里面没有人，她却没走。走到与床相近的贵妃榻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