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踏在地上，利落干脆。
胭脂点点头。
……来是有……
但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位，也许是新的将军府姨太
李守野知道红姐说的庄家大少爷是谁，但凌厉面孔仍是严肃：“好灯本就贵重，哪里要随意摆放。”
风冷得让人打哆嗦。
女人也仿佛是被他身上的寒凉气都吓了一跳，轻轻打了个嗝。很小声，很软糯。
没有靠近，也没有过分疏离。
红姐知道她赌对了。而且是头彩。
“先……何笑？”
他仿佛是低头看着她的脸。
不曾想，有只软香小手勾住了将军扎紧军装的黑色皮带。皮带侧边挂着枪套，枪套里是一把满弹的勃朗宁。
庄赴看着她。
今夜湘京的夜里有雨。
这女人.
这样过于失礼了。
很特别的清澈。
“大帅，胭脂到了。”
灯。
李守野也注意着自家将军的动向，也要跟着准备走出去。
军帽帽檐有些长，打下来的阴影几乎盖住了半张脸。
红姐站在原地愣了半响，才深吸了口气。
红姐面色一白，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胭脂小姐，芳龄几何？”
可那看见门口边站着的男人的庄赴却没有走出来。
发丝划过肩边，她又低下了头。
“嗯……”
还有那位。
被外头风一吹，她冻得皮肤还是发红。眼眶也有些红。看起来似是被欺负了。
她让二人稍等，立刻就转身去庄赴那边。急急忙忙向庄赴说了几句话，赶忙拉上胭脂就往外头走。
即使车子的窗关得严实，胭脂还是一个劲地往男人怀里缩。
李守野在原地呆了两秒，也匆忙带队走了出去。
顺着男人的动作，胭脂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胭脂抬起头。
一刹那，见光影停于她脸上，也不忍分割她的美。
紧接着一怔。
他一边问，她一边答。
红姐将胭脂拉到男人身前。
突然想起红姐临走前说的那番话。他放低嗓音，放缓语气，略微收敛了自己本身具有的压迫气势。
“胭脂小姐来金玉满堂只待了几天么？”
胭脂抬头，看他正要说话。
门口走来的，不仅只有李守野。
庄赴一愣。
说话声音慢，也不抬头。与她分外艳丽逼人的身体与容貌相反。
她赶紧走到那边去，对着大帅弯了弯腰，轻声道：“没想到惊动大帅前来，是奴家没做好事情。”
李家是北重大族，祖上曾沾染过皇亲，就近追溯到前朝也是名门之后，贵族血脉。其家训家规熏染下的子嗣无不知礼守节，风度翩翩。
却见大门那边被砰得一声打开，紧接着就是整齐利落地军靴踏地声，冲进这绯红烟波中，破开这一室堂皇。
“胭脂小姐家里可还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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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如花似梦
红姐一个激灵，笑道：“是呢。只是有些为难，先前把握不住大帅的意思，奴家愚钝……”
红姐猛地转身。
他算是李氏家属之后。自小，便跟在这位身边。
她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自己的手。
静了几秒后，就看男人竟欲转身往外走。
见李守野皱眉头，她慢慢走过去，轻声道：“庄家大少爷来了，正说话呢。”
男人转身继续往外走。
李守野低声道：“大帅正好回府，路过罢了。便来看看灯。”
胭脂微微抬头，看向男人，声音发着颤：“大帅，我想分一点大氅，我好冷。”
她金玉满堂，绝对不会败。
声音软绵轻柔，听起来有些特别的勾缠，好似音与音之间分不清，被唇舌咬成暧昧的一团。
“你别惶恐，我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非是你哪里做得不对。”
忽然，他问：“有人愿意供养你么？”
胭脂伸出手，举起酒杯，低头轻轻抿了口，然后对着庄赴道：“谢谢。”
…………
前座的李守野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往后头看。
红姐低头：“是。”
他还听出了一抹，清澈。
他也算是了解大帅了。
他似披着夜里寒凉风气而来，帽檐氅边仿佛都凝着霜，行动间翻涌出内里猩红内禳，更让人心里发惊，不敢再看二遍。
庄赴突然低头一笑。
庄赴看她，双眼弯弯，在暧昧光影下透露出几分含情脉脉的味道来。
李守野眼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