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苏煜点头。
女孩玩着布偶，突然被这动作吸引了注意。她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正前方的苏煜，愣了两秒，又咯咯地笑起来。
鹿汀笑得更厉害了。
苏煜愣住了，他到底干了什么。
他低下头，将右脚袜子的脱下来，露出白嫩嫩的脚掌。
苏煜听到这声喝，才回过神来。他直起身，试图离鹿汀的脚心远一点。刚才咬过的地方，还能看见一排浅浅的牙印，上面残留了口水。
刚满一岁的小女孩，脚粉粉的，比白豆腐还软。苏煜看得出神，鬼使神差地，竟然低下头，咬了一口。
这直接导致三天后两家再次碰面时，苏煜见到温欣，脱口而出，“温奶奶好……”
自此以后，苏煜便陷入了童年低谷里。
想让人哭的苏煜，更加恼火。他不服气似的，又抓了抓她的脚。
温欣将抱在怀里的鹿汀放地上，蹲下来，对苏煜道，“温奶奶这称呼都把我叫老了，以后还像之前那样，叫我阿姨，好不好？”
这一幕恰好被从厨房出来的常卿看见了。
苏煜回忆起之前受的委屈，越想越生气，趁大人没注意，重重地抠了抠鹿汀的脚板心。
哪有一点小姑妈的样子？
常卿一愣，随即“噗”得笑出来，跟好朋友解释，“上回这小混蛋干了那没大没小的事，我又训了他一通，估计是长了记性。”
没过多久，两位妈妈进厨房泡花茶，留下孩子们独自待着。苏煜盯着鹿汀那一挠就会发笑的脚，突然动了邪念。
温欣见苏煜难得乖顺，摸了摸他的脑袋，便和常卿坐在一旁聊天。
还真是个傻子。
鹿汀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玩起怀里的兔子玩偶。苏煜不声不响地挪到她身边，打量着张圆鼓鼓的脸。白皙的面庞上，黑溜溜的眼睛瞪着，跟个傻子似的。
时年三岁的苏煜，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叫做“怀疑人生”的情绪。
“苏煜你个小畜生，又在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