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妈妈的出现让沉闷的气氛活络了不少，除了招呼程澈夹菜，时不时会问一些问题。
“专业想好了吗？”
“计算机挺好，现在互联网正是发展的好时候。”
“大学后准备住宿舍吗？”
“程澈这是第二次来我们家了吧。”
程澈有些意外，却还是答，“喝一点。”
程澈轻笑，“没事，我挺习惯一个人的。”
鹿汀从小便惧怕父亲，两人在一起大多数时候是在训话。原本共同语言很少的父女俩，因为多出来的程澈，气氛变得更加尴尬起来。
“习惯了也不合适。”鹿妈妈又唠叨起来，说起自己一朋友的女儿，高三那段时间过着公主般的日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洗脸洗脚这事，朋友都恨不得替女儿将水端到书桌跟前来。
这样的沉默一直延续到了吃饭时间。
、鹿汀和程澈三人。
这会儿，她终于知道自己奇差的酒量是遗传自谁了。
程澈点头道，“是。”
“准备学计算机。”
鹿汀原以为爸爸是想给程澈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的是，几杯下肚，鹿爸爸竟然成了那个先被放倒的人。
鹿国宁听了，闷着声，没再说话。
“那你陪叔叔喝几杯。”
此时的鹿国宁，脸被热得通红，额头冒着汗，眼神扑朔，一边说着，一边向程澈竖起大拇指。
不知不觉间，尴尬的气氛渐渐轻松了起来。
鹿国宁将酒打开，给对面的人倒上，“难得来家里一趟，给叔叔做个伴。”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后，一行人坐在了桌前。程澈坐在鹿汀的左手边，正对面是鹿国宁。鹿妈妈收拾了厨房后，也坐了下来。
“谢谢。”
酒精上头后，鹿国宁的话明显变得多了起来，“我当时看到第一眼，就觉得你是这个——”
程澈应到，“是很近。”
“没有住校的打算，还是自己住比较方便。”
“上回小年夜让小鹿给你带饭，听她说你很喜欢吃糖醋排骨，今天阿姨特地做了一些，你多吃点。”
先是问了程澈的高考分数，又提起程澈的志愿计划，听见程澈准备考Q大时，鹿国宁回头看了自家女儿一眼，“鹿汀准备去外国语大学，听说离Q大很近。”
客厅中间的电视正在播放不知所云的养生健康栏目，三人端正地坐着，过了近半小时，鹿国宁轻咳一声，才开口说话。
问了专业问题，又绕到了程澈的家庭情况。
饭吃到一半，鹿国宁突然打断正聊得起劲的鹿妈妈和程澈，问到，“程澈，喝酒吗？”
鹿国宁转身出了餐厅，回来时手里拿着瓶他珍藏多时的99年产茅台。鹿国宁是爱酒的人，家里存了好些相近年份的酒。只有当他真正高兴了，或者是家里来了贵客，才会把珍藏的酒拿出来享用。
“妈妈一直在美国，这边是爸爸管？”对于程澈这事，鹿妈妈早前就想多说几句，“不过你爸也真是心大，还在上高中的孩子，就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住，不说安全问题，高三学习那么紧张，哪有时间好好照顾自己。”
鹿汀见这状况，心里明白了，虽然爸爸一直冷着个脸，但应该是挺喜欢程澈的。
鹿妈妈对老公这举动却有不满，“人还是学生，你没事找孩子喝酒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