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周五下午的那通电话。
“苏叔叔呢?”
鹿汀一愣,苏叔叔,苏煜的爸爸?
“医院?”鹿汀有些不安,程澈听到这个词,也看过来。
最后,鹿汀想起还没和男生正儿八经拍过单独的合照,决定给两人画一幅肖像,并亲手为程澈做一个小蛋糕。
“好,我马上过来。”
再把头发和衣服画完,整幅作品便大功告成。她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够的。
“鹿汀,”另一头,妈妈的声音有些急切,“你快来医院一趟。”
苏煜上前一步,“您好,我是他儿子。”
这天放学比平时早,鹿汀拒绝了程澈一起复习的邀请,准备为生日做最后冲刺。程澈想起女生这段时间为了学习的事,脑袋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难得对方主动提出休息,觉得也不算坏事。
看到鹿汀走来,苏煜抬眼,望着她。
温欣插话道,“你常阿姨听说苏叔叔有生命危险,可能挺不过来,当场就昏倒过去,刚送去急诊了,人已经醒过来。你爸也没赶来,等会儿医生要过来谈手术的事,我看苏煜一个人在这儿,不放心,先在这儿陪着。”
医生从上到下打量了苏煜一遍,又问,“家里还有其他可以做主的长辈吗,你妈妈呢?”
“你苏叔叔刚才在公司晕倒了,被救护车送来的,说是休克,这边医生已经给下病危。”
苏煜坐着,眼神空荡荡地发着呆,一言不发。
一连好几天,鹿汀只要有空闲时间,便开始拿起白纸涂涂抹抹。渐渐地,肖像画完成了大半,两人的脑袋画完了,头紧紧靠在一起。画纸上,鹿汀眼睛弯弯,笑成了一条缝,一贯高冷的程澈嘴角也带着浅浅的弧度,看起来十分亲昵。
鹿汀是半小时后到的医院,急诊走廊上乱糟糟的,时不时有匆忙的医生护士经过。温欣坐在医生办公室里,一脸担忧,反倒是坐在最左边的苏煜,从头到尾不声不响,仿佛他才是那个最冷静的人。
算了。
“手术?”
两人一起走出校门,刚到公交站时,鹿汀的手机便响了,来电显示是妈妈。
鹿汀又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苏煜的妈妈不在,“常阿姨过来了吗?”
“说是急性心肌梗死,得做介入。唉,你苏叔叔多年轻啊,怎么会得这个病呢。”
“在重症监护室里。”他答。
过了一会儿,穿着绿色洗手衣的医生过来了,将好几张密密麻麻的文件放在桌面上,看着鹿汀几个,问,“你们都是苏宴林的家属?”
她接起,“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