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有哄过我。”
, 所以……”
“程澈，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
“你知道吗，为了今天和你出来看电影，我中午就开始准备了。因为太激动，提前到了半个小时。你说有事，要晚点到，我也没想别的，就站在那儿希望早点见到你。”女生眼眸低垂，“长疹子这事……我也不想的。”
空气有些闷，大概是要下雨了。他觉得没意思，便在茶几下面的柜子里摸出来一包烟。
程澈愣住了。
程澈还在继续说话，“离公交站几步路就是家冷饮店，坐在里面吹着空调等着有多难？你就是根本没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以后能不能长点脑子，知道自己不能晒太阳，平时就多注意。真出了问题，麻烦的不止你一个人。”
程澈定定地立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电影院的时候，我有点难受，毕竟是第一次正式约会，我还是想跟你认真把电影看完。其实，比起长疹子那会儿，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人更难受。”
这话让程澈微微错愕。
鹿汀仰头，看着面前的男生，“我也不想的。”
***
鹿汀跟他说“你从来没有哄过我”的时候，鼻尖很红，眸光闪动，是犯了委屈的模样。可脸上平平静静的，硬是没有一点儿示弱的意思。
然后，脑子开始回忆起白天的事。
“不是很严重？”程澈冷着脸, “要么我给你现在拍个照, 让你自己看看严不严重？”
“对不起。”她回到, “我以为有遮檐挡着还好，没想会晒成这样。而且以前晒完太阳不是每次都长疹子的，就算长了也不是很严重……”
男生的声音有些大, 听上去已经很生气了。
鹿汀听着，过了好一会儿，好像明白了什么。
鹿汀莫名鼻尖泛酸。
晚上回到家，程澈躺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想起几天前妈妈在餐厅里说的话，想起在市局里做的笔录。短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让人难以消化。
这是寡言少语的程澈第一次气势汹汹地说话, 鹿汀有点被吓到了。
她终于开口，“不好意思，麻烦到你了。”
直到将对方送回家，两人也没把这事说开。
“不是麻烦的问题——”程澈叹了口气，女生大大咧咧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操心。
鹿汀看着他，突然有些委屈了起来。
程澈呼了口气, “如果我一时赶不过来, 怎么办。你在那儿等两小时、三小时, 或者干脆等我到晚上？明知道自己光过敏, 还站在那儿挨晒，你到底想什么。”
站在那儿等了一小时的人是她, 晒太阳的人是她，浑身光过敏长疹子的人是她，现在站在这儿, 被大声呵斥的人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