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刚才总公司那边临时有个视频会议，来晚了。”她笑着落座，而后向服务生招手示意点单。
“嗯。”鹿汀点点头。
程澈在一旁开口，“什么时候回美国？”
印臻笑，“之前要谢谢你对他的照顾了。”
***
印臻迟到了近二十分钟，来的时候行色匆匆。
总感觉，她打心眼里不爱自己的儿子。
鹿汀端坐着，认真地听。
真的很奇怪。
周日下午，鹿汀提前十分钟赶到了约好的西餐厅。订的是靠窗的位置，程澈已经坐在那儿了。见男生朝着自己浅浅一笑，心里的紧张顿时驱散了不少。
等牛排的间隙里，三个人一直断断续续地聊天。不得不说，印臻的圆融练达让氛围轻松了不少，即便鹿汀一个陌生面对长辈坐着，也没觉得尴尬。
“之前一直想看看阿澈，都被各种临时安排的行程耽误。今天才有机会好好见个面。”
白天见面时，程澈妈妈一直在笑，说话也很亲切，可鹿汀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定下来。”
“上次回国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平时太忙，恰好公司在这边有个新项目启动，我负责交接，会有一段时间待在国内。”
开明”和“平易近人”几个字。
鹿汀礼貌地回应，“哪里，阿姨，您别客气。”
菜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而后，印臻说起了自己在美国的经历，又问到两人在学校的情况。
鹿汀想了想，说出实情，“爸妈和老师还不知道这事。”
“鹿汀和阿澈是同班？”
也许是对方的笑容太过标准，标准到让人很轻易地有种八面玲珑的世故感。即使和程澈说话，语气里也会流露出疏离。不经意的高傲和冷漠，更是在一个母亲身上少见的情绪。
“听说国内对上大学前谈恋爱这事挺忌讳的，应该在父母和老师方面，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