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没来得及反应，又听他道，“认真点。”
扔下这句话后，程澈便低下头，目光落在面前的试卷上。
程澈点点头，“老师您说得对。”
就这样盯了大半晌，盯得当事主角都感到了不自在。
被发现开小差，鹿汀悻悻的，正准备继续算题，视线不小心被程澈的手给攫住了。
以前便知道程澈擅长转笔，转到兴起时，就像在玩杂耍。在转笔这件事上，程澈可以说是专业的。
第二天下午上数学自习，鹿汀写着赵老师布置的综合试卷，却在算到第三道大题时卡了壳。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未果，她放下手中的笔，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阳光明媚而不炙热，是个好天气。
程澈皱起眉头，“你又在看什么？”
座位因为在上学期期末进行了调整，新学期并没有发生大变动。鹿汀依然和程澈同桌，坐在靠走廊窗边的位置，前面是卢茵和小胖。
台下的鹿汀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睁眼说瞎话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程澈的手白净修长，中性笔在指尖上快速地转动着，时而逆时针转得飞快，像运行的螺旋桨；时而从虎口转到小指，平滑流畅。
末了，老陈拿起话筒，语重心长的，“站在台上的这些学生才是大家的榜样，特别是程澈，大家要向他看齐，不要学陈老师刚才说的那两个反面例子。这时候谈恋爱，学习能搞好才奇怪。程澈，你说陈老师说得对不对？”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吵着，已经是初秋了，空气凉爽起来，连风都是温柔惬意的。
几句鼓励的话。
鹿汀感叹着，突然感觉手背被笔重重敲了一下，回过头来，见程澈在面无表情地看她，“你神游什么？”
鹿汀朝他靠近，伏在桌上，一脸花痴地看着那还在转笔的手。
鹿汀望着他的动作，眼睛都看直了。
鹿汀忍不住想，这大概是就是传说中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她正出神，发现男生往这边看过来、轻轻勾起嘴角。
这日子适合秋游，适合逛街，适合在家里躺着，唯独不适合坐在教室里学习。
程澈礼貌地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