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汀轻声轻气地来到男生面前，仰头看他。白嫩的脸上，表情依旧懵懵懂懂，似乎没回味过来刚才发生的事。
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
鹿汀渐渐感受到了憋闷与窒息。
还有——
“你是不是傻。”
“谢谢你。”
面前的人没答话，索性不知收敛地将下巴抵在鹿汀的脑袋上。
“……刚才的场面，我如果突然出现，会很尴尬吧。”
“啊？”
“……”
鹿汀忽然低了八度的声调吓了一跳，男生朝这边欺上来，一脸阴霾。
“你还没洗澡吧，汗味真的很难闻的。”
“喂喂，你能不能松手，被捂死了快。”
“鹿汀——”
是体贴的话，可程澈听了，更觉得不爽。
“嗯？”女生的脸颊贴着被汗湿的球服，一片炽热。
“不是有洁癖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好吗？”
程澈皱起眉头，“招呼也不打一声，站那儿干嘛？”
过了许久，程澈终于开口说话，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鹿汀试想了一番顾辛夷单薄的身子骨。连鹿汀都打不过程澈，更别说她了。
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是靠近心脏的位置。“砰砰砰”的心跳声传来，那节奏有点快。
“呃，”鹿汀一噎，“我觉得，她应该打不过你……”
程澈听了，额头已是青筋暴起。
，整个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你就没想过——”程澈低头，脸上难得露出咄咄逼人，“万一刚才她对我干了什么，怎么办？”
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下一秒，她被人一把抱住，紧紧地按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