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唤人去请太医,就瞥到他的双股之间,好像有些异常。
朝岚试探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处,就感到薄薄的肌肉下有一个棍子形状的粗硬的东西。
处理完他身上的血污,再用薄被盖住后,朝岚坐在床边,重新抱住宁余的上身,慢慢抚着他长发,温柔地说:“我们去请太医来看看好不好,不然你的伤好不了的,阿宁会听话的对不对。”
不好治啊。钱太医在心里摇摇头。
“……嗯。” 朝岚耐心等待了一会儿,宁余才不情不愿地发出一声同意的哼唧声。
受了伤肿起的肠道比平时的温度还要高得多,紧得多。宁余不好受,朝岚也不好受。由于戴着这玩意儿受刑,这东西被打得很深,她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个边,两根手指艰难地把东西拿出来。
“怦!”重物落地的声音。
朝岚皱了皱眉,没想到他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狠。
钱太医上前把宁余下身盖着的薄毯掀开一点,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后轻吸了一口气,虽然他行医数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样的惨状还是让他心生不忍。而且他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不止外部,内里怕也是一片狼藉。
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没得选择。
钱太医迟疑了一下,毕竟接下来的话确实是有些难以启齿
“有何事尽管直说。”
她从怀里找出一张帕子,把自己的右手裹住。左手扒开他的臀瓣,咬了咬牙心一横,动作迅速地把裹着帕子的手指插入了红肿的后庭。
“殿下别走……别……”疼痛使宁余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睁眼便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就要离去,不禁心中一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追去。
第十一章
朝岚自我说服着。
“若雨,快去叫太医来!”
虽然对于这种事早有耳闻,但亲眼目睹来的冲击力还是让朝岚的脸色变得铁青,胃里翻涌着,恶心不已。
她起身把他的双腿打开些,让那个私密的洞口露出来。后庭红肿不堪,穴肉微微外翻,不断有丝丝缕缕的血从中流出。
这人怕是烧糊涂了,行事比平时都幼稚了许多。
全子听到督主同意叫太医了简直喜极而泣,不放心地也跑去太医院请人了。
“回殿下,督主的后庭也伤势严重,从今日起需得每日放置药棍蕴养,直到全部恢复为止。药棍的配方微臣调整了一下,也都写在那张方子上了。”
钱太医是被若雨和全子一左一右地架着拖到慎刑司的。
那已经不是普通的伤药能处理的伤势了,必须叫太医来。
朝岚叫人把钱太医送回太医院,顺便去取药,自己乘着宁余睡过去了的时候给他上了一遍药。
她倏得起身想要离去。
“回殿下,督主主要便是身体被消耗得太过了,本就底子薄还如此折腾,到了如今才如此严重。日后需得仔细修养弥补亏空,不然怕是有碍寿数。其他倒也没什么。”
“是,微臣告退。”钱太医忙不迭地退下,到他这种岁数了,只想着平平安安地熬到退休,一点都不想掺合到这一家子的恩恩怨怨当中。
是一个拇指粗的玉势,被拿出来时还挂着几缕粘稠的血液。
还是不忍他这样可怜的样子,她妥协了,回身把他抱起送回床上。
朝岚一转身便看到他笨拙地倒在地上,头不慎又被磕破了,血流如注,可还是艰难地向她爬来。
她只觉得肮脏不堪,全身都难受不适,想赶紧逃离此地。
她把玉势用帕子裹了扔到一边。正巧此时外面若雨送了热水来,朝岚没让人进来,自己去端进来。再用干净的手帕沾了热水,一点一点轻轻地把宁余身上的血污擦干净。
“是。”门外一直等待着的若雨立刻回应,转身就朝太医院跑去。
朝岚一怔,明白了他迟疑的原因,毕竟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谈论这种事情确实是过于羞耻了。
“本宫知道了,他其他地方可有大碍。”
之后钱太医又把了把脉,基本有了思路。他拿出纸笔写了一张药方后说道:“殿下,督主的伤势颇重,不仅仅是皮外看着严重,内里也被打得伤得不轻。又由于气血两虚,伤势久拖不治而导致了发热。现在微臣开了个方子,按照这方子抓药,吃个两三日便可退热。而督主的伤,外伤的话还是用之前的伤药膏,每日三次。还有……”
“没什么的话你便退下吧。”
“唔……”这次虽然还是很疼,但他还算有点神智,所以强忍着痛楚没有乱动,乖巧地趴着。为了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他把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薄薄的双肩不自觉抬起,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躺着别动,我给你取出来。”她扒开由于发烧而有些与平时不同,像八爪鱼一样不断往她身上爬的人,把他摁在床上,盖严被子防止再次受凉。
朝岚摒退无关之人,只留太医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