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肖阔抢过电话,“我们到山角了,导演打算带人搜山,你们在什么方位?”
“袁圆!”庄澄站不稳,只好扶着树干走,手都冻的没知觉了。
山林比看上去大的多,庄澄有种误入暗黑森林的危机感。
肖阔一行人走在石阶上,“没看见人。”
这里处处都散发着陷阱的味道,一步走错,似乎就要万劫不复了。
,他们只能去树林里找。
“没。”庄澄嗓子喊得嘶哑,吐字都疼。
一脚踩下去就陷在被雪花包裹的湿泥里。
“我们在南边,走进山口就能看到一条通往山顶的石阶,石阶竖直延伸上去的,有人走就能看到。你们先看看现在石街上有没有人。”
那感觉像是先探进椰子粉,再踩进厚奶油,最后整个脚丫踏在巧克力酱上,还是无比丝滑的巧克力酱,怎么也站不稳。
她对着手指哈了两口热气,才能点开触摸屏接电话。
陆游憩每走几步,就喊袁圆的名字。
盛乙蔓打来电话,庄澄划屏幕都划不过去。
陆游憩从她手中拿过手机,把她冰冷的手塞进自己兜里,给她捂着。
空谷回响着袁圆的名字,他应该听得到。
看不到一点能辨别方位的标志物。
盛乙曼急切地问:“找到他了吗?”
“方位?”庄澄茫然地看天,树枝互相缠绕遮天蔽日的挡着光,她只觉的天色越发深沉。
陆游憩讲话条理还很清晰。
盛乙曼那边已经哭的话都说不清,“都怪我。”
屏幕大概已经检测不到,她的手有生命体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