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叫了三遍她的名字,一声叫得比一声更低。
塞缪尔,说我会帮你的。
她的水液顺着他的手指流向他的手掌,动情的红晕漫在她白皙的双颊。薄薄的布料并不能遮挡那淫靡的水声,她毫无经验的身体首先宣告了投降,双腿并拢,夹住他的手腕。他笑起来。
莉莉丝,你要和谁做爱?
塞缪尔,塞缪尔,塞缪尔。
她身上的那条短裙完全濡湿了,神思恍惚的莉莉丝一直试图褪去它,但因始终找不到拉链,并没能成功。他被她难得的笨拙模样惹得心生爱怜,情不自禁地便要吻她唇,然而莉莉丝却侧过了脸,这一吻只落在她的脸颊上。他把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声细语地问她:
莉莉丝慵懒地侧躺着,曼妙曲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那远比她身下这张手作的皮质沙发更加柔软。莉莉丝碧蓝色的眼眸既像是在注视着塞缪尔,又像是在透过他注视着别人。
我要做爱。
说我会帮你的。
塞缪尔褪下她的裙,露出她赤裸的双腿,她的腿间已被自己的水液浸得湿透了。
他收下这句存在歧义、并非他所盼的应答,把同样深粉的性器缓缓抵入她的体内。柔软的、潮湿的、紧窒的,他慢条斯理地品味这一过程,任由她的指甲缓缓地嵌入他的后背。莉莉丝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什么?
不要在这里,不要写字台,我不舒服。
所以你真的是认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裆部,那里实在是凸出得太为明显,然而他的面上却不见一分一毫的端倪。
别咬它了。
塞缪尔,我要做爱。
莉莉丝的笑隔了许久才停下来,她雪也似的胸乳微微起伏,挺立其上的两颗深粉色的乳珠颤动着,不停诱惑着他满是情欲的目光。
她仍旧不肯让他瞧她的脸,强烈的快感却与此同时像海浪一样把他越推越高。塞缪尔沉默着扳起她的一侧腿,以另一个角度深入她。写字台的过于坚硬和他力度教她娇嫩的肌肤浮出淡红色的痕迹。她的声音变调得厉害,犹如在一条小船上起起伏伏。
莉莉丝的呻吟并不收敛,话语在娇喘中变了调,他只从那一大团里依稀辨出先生一词。
我会帮你的。
莉莉丝,你要和谁做爱?
莉莉丝有些涣散的蓝眼睛聚了焦,塞缪尔探出未在裙下的那只手,把她无意识中咬住的嘴唇解救出来。
莉莉丝在向他撒娇。这个认知让他无暇深究所谓先生的身份,塞缪尔把她抱起来,将莉莉丝安置在近处的皮质沙发上。
或许是性爱的缘故,她的笑忽然显出几分妩媚来。她换了个姿势,轻轻抬起一侧腿,露出一点发红的私隐处。
安全措施已经就绪,塞缪尔还在追问她这个问题,满面红潮的莉莉丝咯咯笑起来。他佯装羞恼地俯下身,迫得她卧倒在坚硬的写字台上。那一纸杯的香贝坦葡萄酒因此倾倒,红色的酒液浸湿了一旁大半沓的空白演算纸,在四溢的浓郁而醇厚的酒香里,生理上的微醺错觉向更深处进军。
莉莉丝并不回答他,她的手先自伸向那条价值不菲的腰带,眼睛一眨不眨地解开了它,那动作实在是太利落,好像她自己悄然练习了无数次。
你要在哪里?
我觉得那是没必要的。
莉莉丝,莉莉丝,莉莉丝。
两句南辕北辙的话叠在一起,塞缪尔微微怔了怔,莉莉丝却毫无顾忌地拽住他的衣领。但她的力气已被情潮麻痹,使不出来几分,与其称之为拽,倒不如说是爱抚。
地毯。
他想去看莉莉丝的脸,她却在他的怀里缩得更深,下颔紧紧贴着他的肩膀。
水液丰沛地朝他涌过来,她把他箍得太紧,以至于他一时间完全忘了继续深究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莎莉帮我筛过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