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梨?”我眯眼:“她怎么了?”
“属下能自作主张将娘子带回,但却不能带入门禁,所以现在还在门外。”
魅看了我一眼,跟着我离开的时候他在我身边小声说了句:“主子,有没有人跟您说过您一遇上若梨娘子的事情就会……”
都怪这该死的水,想撑死我啊!
我理了理衣襟:“门走多了,偶尔换个方式出来,别有一番趣味。”
窗户边的影卫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魅看着我一定不可思议:“您……”
“您什么您!”我很不高兴:“听不懂吗?”
身边跪倒了一片人,我道:“都起来吧。”
我怎么会生气呢!
我一盏茶接着一盏茶的饮,旁边的丫鬟哆嗦着给我一盏接着一盏的续,结果我喝了一肚子水,撑得要命。
我点了点头:“将她带回雪舞院吧,那个富商呢?”
一气之下我把杯子摔了个粉碎,一个人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撩袍子跪下,膝盖直接跪在碎瓷片上,但也没吭声,只道:“主子,属下有罪!”
女人不能还是多啊,否则就全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但歇可以,可我不安定,也歇不好啊,莫说睡着,就是平心静气下来好好闭目养神都做不到。暗暗咒骂一声,我站起身,从后头的窗子里翻了出去。
“那个,这个,奴婢有话说……”那个假扮若梨的小丫头举了举手,怯怯地看着我。呵,倒是和她主子一样胆大!“娘子走的时候同奴婢说,说您不该怪不会怪罪她的,因为,因为之前您跟主子说,她是不是不想待了,要是不想待了就走,您不会拦着……主子说,她现在就是不想待了,所以就听您的话,就走啦。”
总算清净了两天,这两天门里又没有什么大事,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身心俱畅,结果就又不省心的来报,说魅拐了二十个暗卫跑了。
“若梨娘子离开血噬门后独居京中,当地人皆以为她是某位大户的外室被弃后独自出来行商的,所以,娘子美貌,就被当地一个富商看上,但都是私下里的,娘子也从未答应过。前日娘子要与一难缠的茶商洽谈生意,落入圈套,在那富商的别院外被迷倒强抢了去,欲行苟且......”
这一月我都是夜夜歇在眉儿处的,当然,别看我满院子女人,实际上我宠幸过的也就那五六个罢了,而所有的里头,还是眉儿最令人舒心。所以说妻不如妾呢,适合当妻子的要识大体要懂夫君心意,而适合当妾的就只要会讨好夫君就行了,就像眉儿这样的。结果谁曾想好日子没过多久,门里的女人就开始指摘眉儿的不是,怀着孩子还不让夫君走,还当着面就指桑骂槐,愣是把眉儿气的动了胎气。真是我惯的!于是一气之下我把议论的最凶的那两个毫不留情的丢去了花楼,反正也不是什么清白身子了,至于剩下来的没宠幸过的,我想了想,便全给了钱赶了出去,顿时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我随口答道:“随便找找吧,找得到就带回来,找不着拉倒,三天吧,差不多找不着人就回来吧。”
魅低下头:“属下斗胆,自作主张。听闻若梨娘子遇险......”
“本座有说过这句话吗?”我嗤笑:“本座说没有,就没有。”
还知道回来。我摇摇头,可悲可叹我越来越不济了,手底下由苏若梨带头一个接着一个跑,马上都要逃跑成风了吧!“去了哪里?”
真是我一日不在身边她就一日不忘找新人呢!一口气涌上来:“她人现在哪里?”
“那就去做。”我瞪他一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本座本来说去看眉儿的,你怎的带我来了这里?”
我会生气吗?
这个苏若梨!我说她什么好呢?聪明,还是太聪明了?真是会捡着话听啊!我说的那么多句话都没听进去,唯独这一句气话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脚刚走,后脚傅尚书到刘老爷家,看上了苏若梨,顺势就带走了,然后在一个不算大的傅府里,苏若梨也混得是出奇的惨烈,就这样的丫头,逃出我血噬门的掌控范围,她能过得多好?
“不是属下,是您……”他小声嘟囔了两句,我眯眼看着他:“你倒是越来越胆大,门里更是有样学样,现在服里头切实都敢逃了都敢私逃了。”
像是知道我不高兴,眉儿见到我并没有多说一字一句,只柔柔的给我捏肩。说真的,我真的很喜欢这样聪明的女子,但似乎,又缺了点儿什么,这样的女人,大概就是所谓的那种可为妾不可为妻者。
魅咳了咳:“听得懂,但是。”
我那大哥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我这儿的女人都是他和我那厉害的嫡母安排的啊,不过犯了错理应被逐,没吸引我宠幸她们,不也是错么。
真是言有尽而意无穷此时无声胜有声啊,我冷哼一声,快步往眉儿处去了。
魅抬头看了看我:“那若梨娘子……”
当然不会!搞笑!我会生气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