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温荼回国了。
陆嘉南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陆嘉南用力摇头。
温母这才拿起来。
陆嘉南认真点头。送礼物是要包装的！
“生病了？”温母：“生什么病？”
“是我自己送的。”
什么样的婚姻，会让一句也不和家里提？
陆嘉南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推到了温母的面前。
“你送的？”温母狐疑地打开。
“我爸爸睡着了。”
：“是陆培风让你来的？”
里面倒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是一叠照片。
真有什么话，她也得去问那两个大人。哪能对小孩发脾气。
温母：“这些事情，温荼一句也没有和我说过。”
“哎哟。”温母一下子心疼地不行，连忙坐到旁边把他抱进怀里，给他擦眼泪，哄他：“小宝贝，别哭。”
从前温荼看过一遍，现在温母也“旁观”了一遍。
盖子上印着奢侈品logo。温母险些气笑了：“陆培风让你送的？”
昨天她已经看过他们的家庭相册，现在这些都是陆嘉南抽出来的。大多数都是一家人的合照，从两人确定关系到陆嘉南出生，光从照片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人生轨迹。
“那你给我说说你们之前的事。”温母说：“温荼和你们在国外生活的那些事，她一件也没和我说过。”
小孩儿抹着眼泪：“可是妈妈现在又和爸爸在一起了。”
全是温荼的照片。
“她……她可能只是把我和爸爸给忘了，不是故意不要我们的。”
“外婆……”
温母不逼他，又说：“你们之前生活在国外，一年前温荼回国。她的意思，其实也和我一样，是吧？”
陆嘉南绞着手指：“也许是……是爸爸生病了。”
只看照片就可以看出这个家庭的浓浓温情，尤其是母子俩的合照——也许是陆培风拍的，好像盛满了爱意。温母看了自己的女儿二十几年，头一回从这样的角度看她。
他本来是做足了准备而来，可这话实在是太戳人心。温荼失去了从前的那些记忆，他甚至没法问清楚妈妈为什么不要他。
一张一张翻过去，直到最后一张。
温母哪舍得再对他说什么硬心肠的话。
……
陆嘉南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重重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