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果酒，也是会醉人的，她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又泡多了温泉，很快脑袋也变得有些晕乎乎的。温荼晃了晃脑袋，说：“我该回去了。”
陆培风不解：“怎么说？”
温荼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你、你发现了？”
温荼愣愣地道：“是……现在是这样。”
毕竟她都忘了，这会儿只是一个暗恋了陆培风很多很多年的温荼。
“温荼，你是不是在躲我？”陆培风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也许是水汽缭绕，让他的眼睛也像是浸润了水一般，他清冷的眉目微微蹙起，反倒更像是手足无措：“是我下午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陆培风打断了她的话：“那是因为是我的错。”
温荼看了有点不忍心，“要不然我把南南叫过来？”
“那也许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温荼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在想，我以前是不是不喜欢你了……”
又迅速地收回了视线。放在几个月前，她哪里还能想过有这种事呢！
“这么快吗？”陆培风垂下眼，指腹摩挲着酒杯，有些失落的模样。
“是。”他把酒杯放下：“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希望你能说明白。”
不知不觉，她就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你也没做错什么……”
哗啦，汤池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了水声。
“我来追求你吗？”陆培风说：“可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
“……什么？”
“你看，当初是我先离开的……”
许久，陆培风才问：“那怎么样，才能让你重新喜欢上我？”
“不用了。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这话实在是太戳人心肺了。
“……”
陆培风没吭声，沉默地看着她，目光满是不赞同。
“是我觉得，我可能对不起你。”温荼吭哧吭哧地说，不敢看他：“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做错了。”
如果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温荼又躲他做什么？
温荼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像是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