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栖一愣，抬眸看过去，神色间满是不解。
“学院中检测体质的机器判定你是F级，是因为你不是人界的生物，机器中没有你的基因素材，所以你来自魔界，我说的对吗？魔王大人？”
“那你知道我父亲现在在哪里吗？”沈栖抬眸看着莫恩斯特问道，“我一直想见他一面。”
沈栖自从得了堕天使之崖所属权后，来到人界搜过不少关于堕天使的信息，这两条就是他在一些很偏的书里得知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之前咱们在丛林空间比赛，附加赛奖励你应该很眼熟吧，当时维夫将军说那是堕天使的羽毛，赶巧了和我手中这个也一样，所以，你是堕天使吗？”
沈栖依旧对此表示怀疑，对方在明知道他的身份还能若无其事的呆在他身边，一直骗他，谁知道对方现在是不是在骗他？
“你不知道？”沈栖看着明显有些躲避自己的莫恩斯特，追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骗我？”
沈栖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在他眼中就还是原本的那张黑发红眸，一举一动牵人心弦的样貌。
“这个是你的吗？”追问间，沈栖从光脑中将自己曾经在魔界医院捡到的那根羽毛拿了出来。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来人界是为了什么，直到我听说学院中藏了两份老魔王的传承，而在你来之后，那两份传承相继不见了。”
莫恩斯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件。
漫漫时间长河，沈栖的样貌姿态他在脑海中描绘过千遍万遍，每一根线条的走势他都熟记于心。
“如果我昭告星际，斯威尔学院年级第一是堕天使，到时估计有不少人还有灵兽魔兽会来猎杀你，毕竟堕天使的血液哪怕仅需一滴对于他们而言可都是大补。”
看来他赌对了。
堕入黑暗，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他周身发冷，问道：“你在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父亲救过你？”沈栖听到莫恩斯特的话，他没有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老魔王也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情，此事有待考究。
“……”他看了眼莫恩斯特，对方脸色果然不怎么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让一个基本不怎么关心周边的人去发现他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难了。
莫恩斯特抿了一下唇，金眸中不含情绪。
莫恩斯特视线触及羽毛，睫毛颤了颤。
随着对方的一句句的话，他觉着自己像是被人一层层剥开露出了芯，不安感疯狂攻击着他。
沈栖说不出话，他心中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胃里有种空空的饿得发慌的不适感。
正当沈栖打算放手一搏冲出去的时候，莫恩斯特话锋一转，又说道：“你应该还剩三份传承，我可以帮你拿到手。”
“而且我听说堕天使在人魔两界都不是很受欢迎，你那个失踪许久的朋友估计也救不了你。”
沈栖似乎被他吓到了。
沈栖舒服了，他伸出手牵起莫恩斯特的晃了晃，笑着说道：“合作愉快？”
“说起来我能一眼认出你，主要还是因为我曾经见过你。”莫恩斯特稍稍向后退了几步给沈栖留下喘息的空间，“你父亲曾经救过我。”
莫恩斯特身子一僵，落在沈栖身上的视线有些漂移，“我不知道他在哪。”
莫恩斯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暖意，“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精灵王和海王向来交好，此次海王邀请精灵王却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来，是不是也和你有关？你此次来海蓝星，为的就是人鱼族的传承吧。”
“都是你拿走的吧？”莫恩斯特垂眸看着神色越来越惊恐的青年，眸子微微收缩，接着道：“魔龙带着你去了龙星，紧接着你又出现在埃尔星球，看来龙族以及精灵族的传承你也都得手了。”
本来莫恩斯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可等他再次看到沈栖的时候，那份耐心似乎很快就被消磨光了。
相比较空口一句保证，沈栖还是觉得互相握住对方的把柄更能让他有安全感，“你带我来人鱼族的时候，我看到你背后的翅膀了，羽毛和我手中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