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他，来代替。
吵架越发激烈。
叶桑桑也终于哭够了，嗓音都是哑的：“他们不是第一次吵架了，只是这一次，提到了我哥哥。我以前总怪我哥哥，觉得他真的冷血，明明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可他对爸爸的态度，像是对仇人。当然，他对我也是。”
“……”
月光流淌在她惨白的脸上，照出她眼底的失望。
“哥哥去宜城后，家里面的人都不再提他的名字了。这还是这些年第一次，结果是因为——哥哥要接手’恒扬’，而他作为父亲，没法沾光。其实一直以来，心狠的那个人，不是哥哥，是他。”
“因为，他是我的哥哥。”叶桑桑是个很死脑筋的人，但今天却转过弯来，“我到今天才明白，为什么我哥哥那么恨他。”
天边的月光明亮又皎洁。
了我什么帮助？我真后悔和余素离婚，余家虽然离得远，但是’恒扬’如今发展的这么好，沈昼——沈昼毕业后就要接管’恒扬’了！”
“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你真以为你能沾沈昼的光？沈昼在沈家的时候也没把你当成父亲。从你背叛余素爬上我的床的那天起，你就配不上’父亲’这两个字。”
叶桑桑垂着头抬起，却又突然愣住，傻掉的表情。
她无能为力，只能把叶桑桑抱在怀里，等她渐渐安定下来，陆听音缓缓松开她。
陆听音的胸口像是堆了块石头，沉闷，逼仄。
“他是我的父亲啊，全天下任何人都可以不爱我，唯独他不行。”
“可是为什么，他打完我之后，没有半分愧疚和自责呢？”
“我一直以为他是爱我的，但不是，至始至终，他爱的是钱，是名利，他只爱他自己。”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叶桑桑也不再叫沈业昀，爸爸。
“可你还是很喜欢你哥哥。”陆听音说。
在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中，叶桑桑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