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她像是觉得还不错，自顾自点了下头，开门走了。
隔天，在同样的咖啡厅里，绥沅把宋以帆叫了出来。
说着说着，直到看见绥沅的眼神逐渐变冷，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她……”宋以帆骂了一声，“她就是个神经病，出点钱怎么了，我要是能出的话，轮得到她？”
那边回了一个字：好。
绥沅看着他的笑，有些晃神。这四个月，她一直沉浸在这个笑里，还以为这段恋爱很不错。
宋以帆耸了耸肩，“是啊，看着环境还不错吧，又高又大又上，估计给她嘚瑟坏了。”
说完之后，他像是来劲了，嘴角勾了勾，“要真的我是哥哥，宋以简估计就没那么幸运了，就她那德行，呵……”
绥沅答应用自己的彩礼帮哥哥堵上买房的窟窿，那是她心甘情愿的，从小到大哥哥都把她照顾得很好，所以她觉得这么做没有任何问题。
绥沅追问道：“为什么？”
宋以帆有些尴尬，抬手叫来店里的服务生，又点了一杯咖啡。
可是宋以帆看着，却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
收了手机，宋以简把脑子里的烂糟事剔除出去，拿了电脑出去开会了。
手机“嗡”的又震了一声，“姐姐，改天我能请你吃饭吗？”
前一天发生的事两家人都心知肚明，这会儿见面都不自然了许多，宋以帆挠了挠头发，想去牵绥沅的手，“那个，沅沅……”
从前她认为宋以帆是个不错的人，所以爸妈提出让她结婚，她也没有拒绝。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她一直没有了解最关键的问题，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幻觉。
“再之后，她工作了，我们见面机会少了。但她总和我妈吵架，说什么公不公平的，提起这个我就烦
她暗暗做了决定。
绥沅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理解。”
宋以帆听她这么说，放心了许多，露出个阳光的笑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买。”
“傻不傻，当然不用了。”宋以帆凑近了一些，“我姐赚得多，这么点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我记她一个情，以后要我做什么，替她跑跑腿就是了。”
你就是这样的人，我理解。
宋以帆实在看她可爱，“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她是我姐，这些就该她的。”
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结婚，为什么要让你姐姐出钱？”绥沅声音轻轻的，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喙，“是你娶我，还是你姐姐娶我？”
宋以帆坐了回去，端起咖啡一口喝光了，良久才想起来自己是在谁面前，“对不起沅沅，我被她起了好多年，一下子没注意说话……”
宋以帆听她又提起了宋以简，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老提她干嘛，就是个傻逼，有什么好问的。”
绥沅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宋家的情况和他们家完全不一样。
“我……”他语气软了软，“好，你想听，我说就是了。”
宋以简把玩着手机，衡量了一会儿，回复道：“最近公司有点忙，过阵子还要出差，等回来了我请你吃饭吧。”
“就是从我十几岁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看不惯我了，每天都撺掇我爸我妈收拾我。我觉得她就是有病，看不得我好……我那个时候喜欢打游戏，她原本也会管我，管得我很烦。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不管我了，还偷偷告诉我手机密码，给我买游戏机，但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变好。”
绥沅侧身避开了，抬头定定地看着宋以帆。
她装作好奇，“以帆，你姐姐如果给了这笔钱，以后我们要还吗？”
宋以帆“啧”了一声，被她问得有些不耐烦了，“我为什么要出？她那个德行凭什么让我给她出钱？再说，她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诶，你怎么叫我来这里？”他生硬地把话题扭了过去，“上面就是宋以简的公司，你来过这里吗？”
“这栋楼上？”绥沅终于肯开口了，“姐……她就在这里工作？”
“那……”绥沅笑了笑，梨涡浅浅的，“你就当我也是个傻逼，就是好奇吧。”
绥沅抿紧了嘴，眼睛暗了一些。
“那如果你是哥哥，今天换成宋以简要结婚，要你出钱，你出吗？”
绥沅喝了一口冰美式，问道：“以帆，你能给我讲讲你和你姐姐的事吗？你们关系看着不太好，我想知道为什么。”
宋以简自然不是心甘情愿的，可就连接受帮助的人都这么不识好歹，绥沅不知道这么多年，宋以帆和宋以简是怎么过来的。
话说到这份上，宋以帆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可他又不清楚自己是哪里让绥沅不高兴了。这几个月来，他们从来没吵过架，绥沅又乖又可爱，是他谈过的最好的女孩子。
这些话自然是真心的，但是不该说给绥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