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赌一把。”沈卿译说:“赢了,把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输了,”他回头,讽刺笑了笑:“输了也不就是少活几天而已。”
很多年以后,白发苍苍时候,还能手牵手,走在夕阳下一起回家。
他指指沈皙栀身后的彼得。
如果活下来。
他赌不起。
沈卿译说:“乔纵,我以前也想过死,我也有不想活下去的时候。”
他走到窗边,低眸看着楼下。楼下沈皙栀在和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们做游戏,少女像精灵,笑得很开心,没什么杂质。
他能轻松抱起她。
他能和沈皙栀相濡以沫,白首不离。
“我和我梁姗青梅竹马,可我像沈皙栀这么大的时候,她不爱我。”沈卿译说:“她不止不爱我,她还扔下我。我想过死,可是,乔纵,如果我那时候死了,那么我现在就不能和她在一起。”
他怕死。
“嗯。”乔纵轻轻应。
望着外头的明媚阳光。
乔纵心中微动。
他缓缓说:“是手术就有失败的风险。”
对于医生而言只是一场手术的失败,可对他来说,却是寥寥的一生。
沈卿译不说话了。
他视线从窗户移开,闭上了眼。
他没去看窗下,可却从沈卿译的描述中猜出了什么。
靠着自己这颗心脏,或许能多活几日呢?可做了手术,成功是好,若一旦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