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皙栀不说话，他也没有要打破沉默的意图。
沈皙栀拿着床头柜上的那双棉拖鞋，自己穿上。她坐在床边，和乔纵相顾无言。
而此刻他也是温柔的。
他手指是暖的。
乔纵也耐性很好的看着她。
并不是很疼。
他嗓音轻柔喊她。
她呆呆看着乔纵处理好伤口，上药，最后用纱布包好，打了一个不算难看的结。而后又将她的腿放下去。
可乔纵已经握着她脚踝，低眸用镊子轻轻夹出她脚底伤口处的碎石子。
柔白色的灯光之下，男人侧脸苍白清隽，他微微抿着唇，神情认真，仿佛不是在清理伤口，而是在处理什么世纪难题，连眉心也轻轻蹙起。
沈皙栀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的时候。
她一开口，语调就软绵绵的，听着好像在撒娇。
男人的手指修长干净，将棉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又合上了医药箱。
沈皙栀有片刻的恍惚。
下一瞬乔纵倾身，手掌抓住她小腿，沈皙栀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她脚就搁在了乔纵腿上。
那时候她以为会很疼，却没想到乔纵出乎意料的温柔。
他轻声：“好了。”
最后还是沈皙栀受不了这样的死寂，她清清嗓子，略微有几分不自然道：“我、我先回去啦？”
她直觉这个姿势不太好。
乔纵微笑：“栀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