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皙栀还没反应过来。
两人许久不见面，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过轻浮。他克制地滚了滚喉结。
语气中是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宠溺与温柔。
他看着少女傻乎乎的笑，视线从她脸上挪到她脚上。
许久后，乔纵轻轻叹息，终是忍不住：“别哭了。”
他许久没有这样温柔同人说过话。
对待下属时，他不苟言笑，只偶尔会流露出三分温情，却也不会有如对待沈皙栀这般的耐心。
很奇怪的，在乔纵的这句根本称不上安慰的话中，她的眼泪就真的止住了。
乔纵很想吻一吻那双会为他流泪的眼睛。
乔纵摸摸她头，“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少女嘟起嘴，不说话。
沈皙栀眨了眨眼，感受着头顶被人抚摸的触感。
乔纵说：“你脚上流血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轻轻嘲弄说：“似乎不能哦。”
沈皙栀这才注意到，他左手上挂着吊针，病床边有实时显示心跳的仪器，室内摆放着许多她叫不上来名字的仪器。
乔纵垂眸, 少女纤长的五指很用力，骨节都泛出青白色，拉着他，那么那么拼命地, 像拉着最后的希望。
模样有点儿傻，看着却格外的乖。
沈皙栀巴巴望着他。
“我现在还没死。”乔纵挪开视线。
少女嘴巴瘪了瘪，眼睛里包着两汪眼泪，要掉不掉的。
“啊？”
她莫名的很想笑，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抿出一个有点呆呆的笑来。
乔纵轻轻推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