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清冽,带着股很淡的距离感,即让人觉得疏远,却又想要去靠近。
醒过来的时候,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了,喘不过气来。沈皙栀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是洁白的墙壁,还有滴滴答答往下掉水的吊瓶。
她在梦里都在哭。
好在感冒药还在原来的地方,沈皙栀抠出几粒药,放在手心,站起来想去接杯水。
沈皙栀的理智瞬间回笼,崩成一根紧紧的直线。她警惕的看向发声处。
的确是好久不见啊。
她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些有的没的。
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裤,胸前别了一枝红色的玫瑰花,神色温和而冷漠。见她看过来,男人脸上的淡漠神色褪去,变得柔和,眉眼因着一点柔情而显得分外的俊美,他眼眸微垂,笑了,说的却是:“皙栀,好久不见。”
转瞬,她抿了下唇,也笑了。
。一个人在外国的生活实在无聊,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课业说有趣却也无趣。
她蹲下身去抽开抽屉。
刚冒出这两个字,耳边就响起了一道男声:“醒了?”
沈皙栀近乎是痴痴地望着那双桃花般的眼眸。
她不会对乔纵产生疼惜,不会在后来越陷越深,抽身时,宛如从心口掉下一块肉。
乔纵先生。
唯一清晰的,只有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感。
希望保姆阿姨周一上班能早点儿来,别等她饿死啊!
梦境支离破碎,拼凑不完整。好像梦到了许多,可有好像什么都没有梦到。
这次昏迷,沈皙栀做了许多个梦。
然而眼前忽地一黑。
此刻沈皙栀竟然还在想,也许当初听父母的话,一开始就和乔纵分开,大约是最好的结局。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昏迷前沈皙栀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
医院?
她意识模糊,往地上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