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未来会怎样,至少此刻的他,唯有情不自禁的全身颤抖,在绝望的恐惧之前,紧紧地闭着双眼,对老天祈祷着这把有如鬼神的杀戮之刃,不要在下一刻降临在自己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
待到闭目颤抖的李斯终于回过神时,只见一刻前还跪地乞降的同僚们,竟已尽数化作地上的伏尸,而仲孙玄华有如魔神般的身影,竟大笑着从这些尸体中穿过,踩踏着他们的鲜血,走向殿上。
仲孙玄华目光一闪,忽的竟大笑道:“好一个蕙质兰心的绝代佳人,若是凤菲那个婊子能聪明些,又或李嫣嫣那个贱人识时务些,也未尝不能与你相比,只可惜眼下,被我玩过的女人中,容貌可与你相比者虽不止一人,但才智气度可比你者………”
就在此刻,只见琴清的俏脸上露出一抹似是在回忆往事的怃然神色,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忽的竟压低声音,却仍字字清晰,呵气如兰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柔声道:“自然是纪才女了,邯郸之事,你可知项少龙为此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还有琴清,她为何要杀他们这些欲降之人?他们欲降与她何干?若是为了大秦,她自己便已抛弃了一切,将自己和大秦最后的尊严与荣光尽数丢到仲孙玄华脚下,让对方践踏到了极限,又何来的立场仇视他们这些外来之人?这个疯婊子到底想做什么?
这样一个为了一个女人的随口之言便肆意妄为,毫无远见的愚蠢疯子,到底是怎样平灭六国,建立今天的天下霸业的?
听着她充满魅惑味道的话语,再看着她倏然由冷转热,巧笑倩兮的诱人模样,仲孙玄华只觉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已彻底凝滞……
仲孙玄华冷哼一声,哂道:“想不到项少龙对琴奴你‘情深意重’至此,竟连这样的耻辱之事都告诉了你。”
心中的疑惑和愤懑,直让李斯有一种想要走到仲孙玄华和琴清身前,破口大骂这对男女的冲动。
只见他走到跪坐于案几之后的琴清面前,竟忽的弯身下来,长刀挥前,用冰冷的刀尖挑起琴清雪白的下颌,看着她染着血珠与精斑的俏脸,微笑道:“你,猜到了?”
琴清喟然一叹,幽幽的道:“你可知他脸上那道疤,乃是他用你送他的龙渊剑自刻而成,只为记住你们在邯郸带给他的耻辱与痛苦,只可惜最终………”说到此处,却见她目光忽的一黯,一抹铭心刻骨的痛恨之意,在她的美目中一闪而逝,而下一刻,却见她眼波一荡,竟露出一丝如鲜花盛放,阳光破开乌云的笑意,声音中更隐隐透出一股情欲的韵味:“既然玄帅在邯郸带给了他一次刻骨铭心的耻辱,那么在这里,是想当着这些人的面,再给他戴一次绿帽子了?”话音方落,却见她竟嫣然一笑,螓首探前,避过刀锋,伸出香舌,俏皮的在仲孙玄华的肉棒顶端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点。
通天之能,又如何能逆天而战,与全天下之人为敌?
琴清微颔螓首,美目一闪,竟将雪颈之前的刀锋视若无睹般的道:“虿盆,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