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仲孙玄华却是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样,先是一剑劈空,随即在急追而来时,又和趋前救驾的几名铁卫纠缠到了一起,好巧不巧的给项少龙制造出了一个“擒王”的空档,让他得以将安厘王擒入手中。
话音未落,异变竟是再生!
项少龙面露犹豫之色,全然是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数次看向信陵君一席,拖延了半晌,最终才应下战约。
赫然,就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纠结目光中,只见仲孙玄华逆挥辉煌,竟是笔直一刺,将其插入了身后毫无防备的信陵君腹中,猝然穿腹而出。
片刻之间,殿下武士已将“辉煌”、“龙渊”两剑呈上,决斗两人亦是分别离席,各自持剑躬身,立于大殿中心,只待决斗开始。
不料这番话语说完,不仅信陵君面上含笑,毫无动摇之色,仲孙玄华亦是一脸的叹惋:“大王,你还真是小气了些,须知当初贵国有人劝玄华入局,开出的条件可是三郡之地,婚姻之盟,还附带了一个纪才女呢。”
瞬息之间,大局已定。
这时,却听仲孙玄华又道:“外臣佩剑,乃幼时敝师所赠,临阵必以此御敌,数日之前,外臣亦将敝师珍藏的另一宝剑赠与项兄,故而请大王允准,我两人在此以真剑对决。”
魏王亦非蠢人,眼见形势如此,哪还不知是谁弄鬼,竟是全然无视逼在脖颈处的剑锋,怒目逼视向信陵君,大喝道:“魏无忌,你终于坐不住了,竟然勾结齐赵两国来亡我大魏,九泉之下,你何颜见我大魏先祖?”
魏王霎时愕然,须知以列国惯例,君主面前除近身侍卫外,余者皆不可带剑,以防突袭刺杀,不过仲孙玄华身为齐相,他亦不愿伤了其颜面,最终仍点头道:“好,寡人便欣赏两位使臣的绝世剑技。”沙宣虽死,他身边仍有七名铁卫,皆是剑术过人,故而仍不虞有刺杀之事。
仲孙玄华亦是一脸委屈,此刻的他,竟全然是一幅全无预谋的模样,不仅不上前支援项少龙,反而缓缓退后,一步步退回了信陵君身边,摊手道:“大王当真是冤枉玄华了,玄华又怎能料到项少龙这狗贼竟然暗藏阴谋。”又看向项少龙,怒喝道:“你这无耻狗贼,还不快快放开大王,我予你公平一决的机会!”
突变,竟在短短的刹那间发生与完结。
两到两人的厚颜无耻,魏王顿时面色铁青,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良久,却是咬牙道:“玄帅,你若为寡人除去逆贼,寡人割两郡与你齐国,绝不食言!”
仲孙玄华双腿紧并,手中辉煌斜指向前,面容凝寒如冰,仅是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挥斥万军,所向披靡的强大气势,看在眼里,只让人有一种肃寒压抑,几乎喘不过气的霸道感觉。
而随着他的一声称赞,殿中情势却是陡变。
仲孙玄华长身而起,笑道:“外臣自幼受敝师忘忧先生传授剑术,嗜剑如命,听闻赵国使臣项兵卫号称大赵第一剑士,来大梁虽只半月,已是连续击败贵国排名第二的
忽听魏王一声高喝:“好!”他亦是见过无数次剑斗,但却从未有如此刻般,剑斗未启,剑士与名剑便旗鼓相当,仅凭气势便威慑全场的场景,故而不由失声赞叹。
鲜血四溅。
纪嫣然小姐以及陛下的八大铁卫之首沙宣,故而一时技痒,想在大王面前,与项兄研讨一下剑术,不知大王可否允准?”
一击必
嫒小姐已是花归玄帅,当真是让人羡煞,不知在玄帅看来,寡人这班乐姬,比之兰宫嫒小姐又如何呢?”
信陵君却是仓促离席,快步上前,全然是一幅突生意外,毫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苦笑道:“王兄何出此言,莫非欲将无忌逼死于此么?”他一心想着借项少龙之手干掉魏王,之后登上王位,自是不肯认下这个勾结外敌弑君的污名。
而他面前的项少龙却是双脚分开,不丁不八地傲然稳立,左右手齐握龙渊剑柄,缓缓将其举过头顶,竟是再度使出了东洋刀中“大上段”的架势,一时间,在气势上也不逊前者半分。
仲孙玄华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却是笑道:“嫒嫒虽是薄有声名,又如何能与大王宫中的佳人相比,既然大王有兴致,嫒嫒此刻正在我身边,稍后命她献上一舞亦是无妨,只是在此之前,玄华却有一事恳求大王。”
魏王一怔道:“玄帅请说。”
然而,不料他话一说完,却是正容道:“可我仲孙玄华是何等人物,吾之节操,又岂是这般的小利可动?”
赫然,就在他声音出口的同时,只见项少龙身形急转,脚步迅速前标,竟是抛下了面前的仲孙玄华,笔直冲他而来,十数步间,便已冲到他的席前,将龙渊剑的剑锋指在了他的颈上。
魏王神情一冷,忽的看向信陵君与龙阳君两人,隐然似有怒意,显是因项少龙连续击败魏国剑手,大伤魏国威风而不满,不过旋即又露出笑容,欣然道:“甚好,只是不知道项兵卫是否愿应战?”曹秋道号称剑圣,已是十余年未逢对手,由他的爱徒仲孙玄华出手挫折项少龙,他自是乐观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