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玄华却放声大笑:“这是你的事情,何必问我,我给你一天时间,如若你一天后仍是求死,我便遂你心愿。”
听到这里,赵倩美目眨动,口中已是轻轻道:“赵襄子,豫让。”
项少龙心中不由一荡,然而想到身陷仲孙玄华之手的赵倩,却又急忙压下
大梁城中的观天楼,乃是邹衍平日研究天文的所在,因为纪嫣然与他的良好关系,项少龙受伤之后,便被纪嫣然送来这里养伤,所幸项少龙年轻力壮,恢复能力极强,又兼邹衍精通医术,不过十几日的功夫,他的剑伤便已好了大半,除了仍有些吃痛咳嗽,日常行动已是无碍,甚至拔剑动手,亦非是全无可能。
赵倩目光黯然,微微垂着眼帘,却是轻声道:“你和我说这个故事,是想让我不要求死,留着性命,以在将来向你复仇吗?”
赵倩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眨动的美目,却显示出她的心中,却并非是对此全然无感。
下一刻,纪嫣然已是步上楼来,却见这位才女已是消瘦了许多,但当看到他时。一对明眸立时闪起异采,与他的目光纠缠不舍,显已是将心儿系他的身上。
去此人,三分其地,更漆其头以为饮器,以致被诛之人有一门客心中忿然,立志为主君复仇。”
这时,却听仲孙玄华缓缓说道:“百年之前,中原霸主尚为晋国,国内六大夫执政,其中一人智谋过人,更极善隐忍,先坐视两人被另一人所灭,而后方联合另两人除
仲孙玄华大笑道:“正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豫让为智伯复仇,竟不避生死,漆身为疠,吞炭变音,三度行刺你的先祖赵襄子,皆被识破,赵襄子亦极有气度,竟感其忠义而两度释之,直至最终,方无奈而杀豫让,豫让死前求赵襄子旧衣以击之,赵襄子慨然答允,其身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之涕泣。”
处瘢痕,以及下体仍流出的红白浊液,比之方才,越发显得惹人怜惜,只是此刻的她,却并没有如先前般哭泣,亦没有说出一句无谓的话语,只是平静的躺在床上,与持剑指向她的仲孙玄华对视着,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美目中,竟散发着一种近乎于决绝的漠然气氛。
纪嫣然毫不避嫌地坐到榻沿处,先检视他的伤口,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道:“不要说客气话了。你复原的速度真是惊人,你也不知那晚的伤口多么吓人,累得人家都为你哭了。”接着粉脸一红道:“嫣然还是第一次为男人哭哩!”
这一日,正当他在楼中做着恢复运动,以求尽快恢复体力,好去营救被擒的赵倩之时,却听得足音在梯间处响起,却是传来一把娇甜的声音:“少龙,不用怕!是嫣然来了。”
项少龙道:“小姐救命之恩,项少龙永世不忘。”
……
看着面前的赵国公主那沉寂的目光,忽然间,却见仲孙玄华扔下长剑,竟是大笑起来:“有趣,你还真是有趣,我本想着玩玩就算,不料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却想要给你个机会了,这样如何,我为你讲个故事,如果听完你仍是求死,至时我再杀你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