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鸢先是点了头。
夏荷一脸茫然,“娘娘这是怎么了?”
那宫女只低着头,不知为何宝鸢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似的。她也没在意,只听那宫女道:“回娘娘的话,养心殿一直没动静呢?”
“若是没有昶儿,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
回家后周栋便将此事告诉了夏荷。
宝鸢只觉身处于滔天巨浪里。
只男人的身体忽的紧绷了起来,他的双手攥着女人纤瘦的肩,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她。
他想,
日头正好。
不想这倒是来了个旁敲侧击的。
宝鸢见男人如此较真的神情,“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
周栋摆了摆手,“苏大人不必担心,这世上能让皇上烦忧的只有一人。”跟着又道了不是,“现在又多了一个。”
“爹爹,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当天晚上姜行舟便让宝鸢领教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末了宝鸢实在没了力气,只红着眼睛求他。
宝鸢又“嗯”了一声。
“你娘亲都给你做过那么多次点心了,这还是头一次给爹爹做呢。”
宝鸢皱起了眉头,低语道:“没道理啊?”
他的皇后真的是愈发的大胆了,居然敢在给他的点心里头加了醋。
......
宝鸢想着马上要到端阳节了,又想起在小院时,她缝了些驱蚊用的香包,不想男人却收藏至今。她忙去小厨房里做了豌豆黄,又让儿子给送去了养心殿。
难不成男人改了性子,竟也没将那食盒和那碟子加了醋的豌豆黄给扔出来?
“难不成是因为昶儿?”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养心殿里可传出消息了?”
周栋又道:“大人放心就是,回头我让皇后娘娘去哄哄皇上,也就没事了。”
正纳罕着呢,就瞧见小太子艰难的迈过了门槛走了进来。
里间姜行舟打开食盒,拿出一块豌豆黄咬了一口,可下一刻他就皱起了眉头。
姜行舟上早朝时数次走神。
宝鸢听了夏荷的话,直笑的前仰后合。
或许是她重生回来的那一晚,慌乱中闯进了小院里,冲进了男人的怀中;或许是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里;又或许是分开后的这几年。
宝鸢道了没事,又同夏荷两人一道用了午膳,说了好大一会子话才将人送出宫去。
姜行舟又问了她。
“娘亲还说这是给爹爹做的,我求了她许久,她才给了我一小块。一会儿爹爹能分一半给我吗?娘亲做的糕点最好吃了。”
三人多年未见,且先头又因为要赶路回京,一路上姜行舟总霸着宝鸢,是以三人重聚后也未好好说过话。
宝鸢笑的停不下来,自打那一日姜行舟问了她,她没给他答案后,这几日男人总是变着法的想要她开口,她心中憋着坏,咬紧了牙关偏就没松口。
姜行舟夺过食盒,护在了怀中。
“这问题难道很重要吗?”
“不光今生逃不掉了,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休想逃掉。”
直到宝鸢在他耳旁轻轻说了一句话,男人这才放过了她。
......
“昶儿,娘跟你一起去花园。”
约莫这才是宝鸢真实的性子吧,从前他在她跟前顺从和婉,不哭不闹,约莫那个时候真的如她所言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吧。
殿中,姜行舟正在看折子,只一旁伺候的小太监站了一下午也没听里头翻了一页。
他心下一阵慌乱,喃喃道:“若不是有昶儿,你甚至会躲我一辈子,对不对?”
男人撂下狠话,行动上也愈发的狠了起来。
可男人不满意。
一旁的小太监见小太子离开后,殿中的空气似乎都松快了。
“
她说,
夏荷便拉着冯芷仪一起进了宫。
姜行舟却咬牙道:“白日里你和儿子一道作弄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皇后,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小人儿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娘亲说爹爹最爱吃甜食。”
“夫君,便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他低头闻了闻手中的豌豆黄。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苏自荣悄悄的让人问了周栋。
宝鸢偏不如他的愿,自他的胳膊下钻了出去。
姜行舟依旧不满意。
可转而他却笑开了,将余下那些加了醋的豌豆黄都给吃了。
这头宝鸢朝着一旁的宫女招了招手。
左右她都已经跟了他回了京,做了他的皇后,作何还要究根到底的问呢。
苏自荣了然。
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