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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约莫双十的年纪，神色温柔，只这温柔里却多了几分女子身上少有的坚毅，她的眼睛很好看，透亮而清澈，双眸里有着无奈。
他的心也定了。
她明明不爱父皇的，可却偏偏被父皇强行留在了身边，还有了他。
皇上？
宫中的御膳自是比外头好上许多，小家伙昨儿晚上做了一夜噩梦，只以为爹娘不要他了，现下挨着宝鸢坐了，胃口也好了许多。
姜行舟听了他的话，只抿着薄唇。
宝鸢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嘴。
秦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当年她的母亲是罪臣之女，做了孙家小姐身边的奴婢。
吃了两个糖包后，才想起来问，“爹爹呢？”
按下机关后, 龙床上的隔板缓缓打开, 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来，褚泉拿着灯盏先一步下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该喊我什么？”
......
“这是先帝特意为你娘准备的。奴才伺候先帝多年, 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妃嫔这般上心过，奴才记得当年你娘过世后，先帝还大病了一场。”
行舟？
宝鸢换了无数的称呼，最终红着眼圈看向了男人。
这深情也只是演给他自己看的吧，他的父皇是如何踩着兄弟的尸骨夺下帝位的, 又是如何对待他的亲生母亲的，姜行舟从褚泉的口中也听出了一二。
“皇上......”
如若没有他，那个时候她的母亲大约会以死来对抗到底吧。
聂忱和秦婉手牵着手朝着她走了过来，聂忱解释道：“我姐夫说了，按照民间的习俗办，一会儿我将阿姐背出去，到皇宫后再行大礼。”
昏黄的光下，他终于看到了母亲的样貌。
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各样的情绪杂糅交织着。
小姜昶因为喜欢小妹妹，便跟着冯效去了他家，宝鸢独坐在床边，屋中皆是喜庆的红色，姜行舟带着醉意进来的时候，她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喜帕。
第82章 醋。
“娘亲有了爹爹是不是不要昶儿了，爹爹真讨厌.......”
小人儿昨儿晚饭没吃几口，一早回来后见宝鸢还没起，又自己脱了衣裳，钻进了被窝里陪着宝鸢一起睡了会儿。
他便让人将褚泉接进了宫中。
明媒正娶，万里红妆。
现下妻儿皆都回来了。
王爷？
“夫君。”
姜行舟坏笑着钳住了她的下巴，看住了她。
男人从前很少说这样的话，跟着便有浓浓的酒香味扑面而来。
她娇娇的唤了一声。
“只要皇上不嫌弃老奴老眼昏花，老奴愿意伺候皇上。”
他当着整个大渝百姓的面，娶了她为妻，立了她为后。
密室位于龙榻的下方。
......
褚泉继续道：“这是怀上你的时候，画师给画的。”
冯效来劝不行，苏诗沁劝了也不行，小妹妹来劝反倒是让他哭的更大声了。
“你是父皇的心腹, 朕只问你可愿帮朕照看着整个皇宫。”
小家伙也不闹，只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
养心殿，他先前也来过无数次, 里头大的陈设倒也没怎么变, 可是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所谓的密室。
好容易将人给哄睡着了，隔日一早小家伙一睁开眼睛就闹着要找爹娘，冯效生怕怠慢了小祖宗，忙备了车马将人给送回了宫里。
“朕的皇后可真是娇羞可爱啊...”
十六爷？
小孩子大多比较黏着父母，白日里小姜昶吵着闹着要去小妹妹家里玩，可真到了夜里，又开始想家了。
后来, 他转念一想, 依着景和帝的性子，既是不想被旁人窥探的秘密, 自然是该建的格外的隐秘些。刚巧那会儿他又得去接宝鸢和儿子，这一来一回便耽搁了好些日子。
劳累了一日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在前头絮絮的说着，依次将墙壁上的油灯点燃。
即便只是画像，可姜行舟还是感受到了女人身上的冰冷。
养心殿。
密室中。
姜行舟攻进皇宫后第一时间便来了这里, 彼时这里堆积了无数妃嫔的尸体，血流成河。后来宫人们打扫了好几遍才将浸在砖石缝隙里的血迹清洗干净。
姜行舟立在画边良久。
“朕答应你的事可都做到了，皇后打算如何报答朕啊？”
起来后又一道吃了早膳。
褚泉是自小净身的, 大半辈子都浸在这皇宫里, 出宫的这几年他虽银钱不缺，可总觉得日子没个盼头, 也没个滋味, 如今姜行舟问了，他便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