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星空踮起脚尖，轻轻来到了他身后。
白星空拿起苹果, 本来想咬一口, 又改变了主意。
周凊钫恍然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他退后两步，摇摇头。
只不过到时候她的命在不在，就很难说了。
“啊……是的。”白星空放下了吉他，“父亲当时跟我说过，只让我学习一年，反正我连文凭也不会有，都没参加过高考，听课也是没用的。”
她按了一个隐藏在边上的按钮，隐藏的盒盖缓缓打开。
白星空在原地回顾着周凊钫刚才的表现。
平安夜快要到了。
“我向你奔赴而来/你就是星辰大海…
说完，转身离开。
她拿着这个礼盒看了半天，终于发现在盒子的夹层还有一块空间。
白星空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里面的卫星投影仪和灯光缓缓转动，还有铃声传来。
“星空。”
无论它面临多少风雨阻碍，多么不该出现，甚至多么畸形，那都是爱情。
但周凊钫神色却很焦急，他大步走到她面前，紧盯着她，眼神隐约泛起涟漪。
永远神圣而牢不可破的爱情。
周凊钫却依然盯着她，犹豫片刻，一直很安静。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漆黑的眼中像有万千情绪，张了张嘴，似乎想跟她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少女把右脸贴在他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轻柔地说：“周凊钫，你刚才是想抱我吗？”
但周凊钫已经下定决心：毁灭白氏，然后挽救白星空。
“校长今天跟我谈过话了。”周凊钫说，声音有些低，“他说，你最多半年就会离开A大，真的吗？”
白星空被逗笑起来：“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我刚才喝过了。”白星空说，一边调着吉他弦。
“不过……就算离开，应该也还是会在A市吧。”白星空说，有点安慰他的意思。
学校里每个同学都在互相赠送礼物。
他是……
白星空也没太在意，像往常一样跟他打了个招呼。只是心想，周凊钫是什么时候拥有她家里的钥匙的？又是什么时候把指纹录进去的？这些好像都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她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周凊钫微微抬起手，又放下，最后长叹一声：“……我去做饭。”
“对不起，这个拥抱无关爱情，只是你我之间的羁绊。”白星空连忙补充，像是有点怕他误会，然后打算马上松开手。
从外表看上去, 这是一个精致的礼盒。
他低声说，
周凊钫在她身后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见他端了杯水过来：“要不要喝水？”
白星空在茶几前玩吉他。
是白星空。
他愣住。
第23章
周凊钫看她想把礼盒盖上, 连忙说：“你再看看，这个礼物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难道是多重惊喜？
他甚至只是想抱一下她，想像往常一样把她拉进怀里，揉揉她的头发，他也做不到。
想说“你能不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也说不出口。
白星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转过身。“怎么了？”
“我们的那些事情，我知道，你知道。”
白星空向来是收不到礼物的类型，她也不报什么希望，没想到这天刚一放学, 周凊钫就送给了她一个礼物。
周凊钫坐在她身后，没过多久又走过来：“你想吃什么？晚上我做饭。”
虽然白星空或许不敢或觉得自己不配于承认，但他知道那就是爱情。
“谢了啊。”
但就在她要放开时，周凊钫突然转身，拥住了她。
周凊钫看着她沉默，眼神闪动着涟漪。
白星空讶然看着他。
“随便，只要是你做的都行。”白星空依然不太在意吃喝。
盒子通体成金属质感地白色, 用丝带包裹起来，白星空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这是周凊钫送给她的，她并不想这么快就吃掉。于是她打算把苹果放在冰箱里，过两天再吃。
第二天, 白星空照往常一样醒来，对周凊钫依然是虽然大大咧咧但有点躲避的态度。
那一刹那，他想说“你别走”，他说不出口。
周凊钫正在切菜，就感到一个纤细的身体抱住了她。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至于他能不能和白星空在一起, 要看她的意愿了。
一瞬间的错愕让他再也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开口，只是声音有点哑：“我……”
周凊钫的身影很快在厨房中忙碌起来，他温柔地给她做她最喜欢的饭，每种调料的口味都放得最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