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点苹果？医生说了，你要补充维生素。”周凊钫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
“李桐我会让她付出代价。”周凊钫保证。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对了，他之前还跟李桐说过他如果喜欢她……
说出口的是毫无顾忌地道歉。
白星空心里一动，慢慢回过头。
外面的太阳渐渐西斜，周凊钫就一直陪着她，从白天到了夜晚。
李桐的声音开始颤抖，周凊钫的双眼盯着她，毫无温度，就像地狱中的修罗。
“对不起。”
她这一辈子都没人对她好，有周凊钫这样待她，就够了。
男人手心放在额头上，语气里一片痛苦。
白星空酷酷又闷闷的声音传来。
李桐猛吸一口气，她鼓起勇气，终于问道，
是周凊钫。
背对着他的白星空轻轻牵起了嘴角。
“周老师……”
“……好吧。”白星空翻身过来，又想到她的脸受伤了，于是用手捂住脸。
“没了，你要是有教研任务，最好还是去上课。”白星空说。
“会让另一个老师替我出席了。”周凊钫不太在意地说。
被围在里面的白星空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你有病啊，又不是你打的，你道什么歉。”
白星空和周凊钫对视，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脸受伤了，急忙抬手遮住了脸。
白星空听到周凊钫的声音是她从没听过的阴冷。
但她偏偏没有能力拿起来苹果，如果一动手臂，肩膀那里的伤就会牵扯得疼痛。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白星空了？如果你喜欢她，我也就不抱希望了，我……”
“不许再说。”白星空打断他，“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周凊钫将苹果用叉子叉起来，喂到她嘴边。
白星空还有点虚弱。
他突然叫她，“你醒了？”
于是，她慢慢放下手。
他不是有教研会吗？怎么……
白星空微怔地看着他，他完全知道她的意图，也完全能够懂她。
他喂得很认真，白星空有点不好意思，但她看周凊钫的脸色还是和从前一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异样感。
白星空不听，她直接翻了个身，背冲着周凊钫，过程中疼得呲牙咧嘴。
于是周凊钫起身，将苹果削成了小块，喂她吃。
白星空张嘴慢慢咬住，口中充满了苹果一样又酸又甜的味道。
“还有什么不舒服吗？”他问。
周凊钫依然盯着李桐，他不说话，李桐已经泪流满面。
白星空心绪万千地吃完苹果，周凊钫转过身
白星空看着他，有点不可置信。
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白星空恍惚间就看见一个身影拨开人群大步走来，来到她身边抱起了她。
他心里止不住地心疼。
“你不用捂脸，在我眼里，受伤的你和不受伤的你是一样的。”周凊钫的声音很平静。
“怎么了？”
“就算我喜欢她，这是也轮不到你插手。”
周凊钫的眼神里具是心疼，李桐一下就看明白了。
要是当着别人，她就算再疼也会拿起手来自己吃，哪怕伤口重新撕裂。但当着周凊钫，她发觉自己可以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
这样就够了。
校医室。
“这是你做的？”
周凊钫看此心里又是一疼，他本来在教研室开会，结果在楼道里听见男生喊白星空和李桐在打架，就直接走了出来。结果到了器材室，却看见被戳得千疮百孔的白星空。
周凊钫将苹果递到了她嘴边，但白星空手臂疼得没法拿起来。
“对不起，我说好了要照顾你，但却没能把你保护好，我……”
“星空。”
白星空颤抖了一下，皱眉看着他。
***
她不知道是不是弗伦斯症正好在这个时候犯了，但是她感觉意识渐渐流逝，身上一片血液的温热，指尖也渐渐冰冷。
白星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又咽了下去。
白星空的意识已经有点游离了，但是她还是听见了最后的对话。
那是真的吗？
这时身后一阵响动，是周凊钫在身后叫她：“星空。”
男人清冷的声音留在原地，他抱着白星空扬长而去。
“我、我……”
“你是真的喜欢上白星空了吗？”
白星空醒来，看见的是周凊钫的脸。
周凊钫将她的手拿下来：“做什么，小心感染。”
***
白星空脸有点红。
他之前说他喜欢她？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