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毫无准备,而商兵却是准备周全。
五万商兵对八万燕兵,这是一场以少对多的战争。
他没有察觉,也许早已察觉但任凭其发展。
这样才能更一步让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愫,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感。
从行军上路开始,他就一直没有让她做过这些。
翌日,大军全速开拔,马匹的四蹄全都包上了麻布,用最快且最隐秘的路线直奔默城。
三万大军由商渊带领,从默城包抄,剩余两万兵马则从婺城前方直接攻来。
尽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死伤众多,但燕旭毕竟身经百战,他立马回过神来,重新应对作战。
在商君昼夜赶路的时候,燕旭也正在计划进攻下一座商国城池。
在商渊的行军计划里,另一位副将仍旧带着剩余两万士兵按照原路线往婺城进行,而他亲自率领三万冲锋兵去默城夹击。
商渊躺上榻,闭上双眼睡了一会儿。
苏己站起身,抿了抿唇:“那我去外面守着,殿下洗完把木盆放在门口,等会儿我进来倒。”
昨晚半夜,她守着营帐,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便打了个盹儿,被商渊抱回了帐中,另外派了其他侍卫戌守。
商渊骑在马背上,冷冷看着气急败坏的燕旭,扬手一挥:“进攻。”
所有苏己非常坚持地摇头,并挣开商渊的手:“殿下,这不合军中礼制,我还是出去守着吧。”
苏己心中暗笑,看来,这场漫长的情感攻略不久就能收获成果了。
将双脚放在木盆里的商渊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微微陷入沉思。
燕旭立马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而且这个圈套还是曾经被他像奴隶一样鞭打的商太子布下的时,心里的暴怒更甚。
但商渊却不愿意让她做这些。
其实苏己已经感觉到商渊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了,他开始在乎她了,也开始关心她了,开始将更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己却是在商渊的榻上醒过来的。
商渊心里有些怅然,但他又不知道这种怅然从何而来。
那是一种不知不觉的改变。
商渊似乎无奈地叹气,将她拉过身旁,指了指对面那方小榻:“你站了一天,脚不痛?去那儿歇息吧,天亮之前我叫你。”
他为她打破了规矩和准则。
他想要她仍旧像以前那样对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恪守尊卑地位。
“杀——杀——杀——”
这是件好事,但对于商渊这种情感内敛的人,不能攻势太急,他退的时候她要进,当他进的时候她就要开始退了。
她好像在刻意与他拉出距离,自从他们从皇陵回宫之后,她言行举止就像被什么束缚,再也不肯对他敞开了。
商渊从容应对,不管燕旭调整怎样的指挥阵法,他都能及时做出对应之策,五万乌合之众甚至可以说是哀兵,在他的指挥下有如神助,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燕兵困在婺城绞杀。
烽火在一瞬间被点燃,交战仿佛也在片刻间。
她说完,便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那个凌晨,燕兵后方被一伙突然冒出来的商兵偷袭,是从默城方向摸过来的。
苏己也跟随商渊的行军千万去。
燕旭破口大骂:“商渊你个质奴,给本王提鞋洗脚的奴才,竟敢偷袭本王,看我不把你脑袋看下来挂城门上!”
或许,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个小宫女在他心里的地位就已经变得非比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