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无拘松了口气,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有了方向就好。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娘的。”又对知义喝道:“你还不快出去?”
“我只是
“李小姐,再看看这些妆粉,有迎蝶粉、紫葵粉、飞霞粉。再看这里,有磨石黛、铜黛、青雀头黛、螺子黛。还有各色的胭脂,桃花、玫瑰、石榴花、紫茉莉、重绛、苏芳木。能润泽肌肤,让李小姐青春永驻呢!”
忽然听到清心的哭声从楼上传来,无拘一惊,匆匆走了上去。
“李小姐,您看这蜀中彩锦,吴越异样纹绫沙罗,河南北沙绫,都是珍品。再看这花纹图案,应有尽有,翔凤、游鳞、鸳鸯、蝴蝶、牡丹、芙蓉……”一个商人说得口沫横飞,忍不住先喝了口茶。
“这个……”无拘一怔,继而哈哈一笑,“你放心,我一定认你未来的妻子做义妹的。”
才一会儿工夫,只见又是簪子,又是胭脂,又是绫罗绸缎,整整摆满了一张桌子。
商贩们望着她们,大眼瞪小眼。
清心望着兄长,道:“不怪他,是我自己伤心。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眼中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有如断了线的珍珠。
这下无拘也吃了惊。他素知清心温柔斯文,从未动过怒,见她神色大异寻常,不禁问道:“清儿,到底怎么了?”
“你嫌惹的麻烦不够多吗?”无拘不顾她的脸面,厉声斥了一句,对身边的侍从阿福道:“给他们点赏钱,都打发走!”阿福点点头,走到商贩们的跟前,递上银票,连声赔礼。
灵音“嗤”地一声笑出声来,冷冷道:“两个土得掉渣的乡巴佬,浑身一股腥臊味儿,连一点品味都没有,还想顺着杆子往上爬。真是笑死人了!麻雀要是能变成凤凰,那乌龟也可以爬树了……”
无拘道:“去去去,还不是你这个混小子太碍眼,才惹我妹妹生气的。你走开!”
簪、翠羽簪等,说得是天花乱坠。“这可全是当前京城最流行的款式,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货。”
就在唇枪舌战一触即发之际,正沿楼梯往下走的无拘叫了起来:“音儿,你要开店铺吗?买这么多做什么?搬得回去吗?”
片刻间,商贩们便走得干干净净。
“呵呵!”无拘笑道:“你可不知道,这小子不安好心,威逼于我。你哥哥差点就被他害死了。”
知礼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一进房间,他见到清心披头散发,正哭得伤心,而知义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不禁大怒,喝道:“姓龙的!你敢欺负我妹妹!”举拳就要打他。
灵音撇了他一眼,道:“大不了再买几个佣人,又花不了多少钱。”
知礼原本一心忍让,但听她越说越离谱,心中怒极,忍不住出口还击:“把天底下的金银珠宝都挂在身上,还以为自己是天仙,那才叫恶俗不堪呢!”
知义微微一笑,道:“我为什么该出去?你可别忘了,昨天叫我什么来着?”
见她们走过来,灵音脸上浮起轻蔑的笑容,斜眼而视,慢悠悠地道:“二位龙姑娘,你们不要一起来看看吗?他们都是我叫来找来的。这些货,可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极品哦!”
“你们……你们……”灵音满脸不悦,撅起了小嘴,跺足嘟囔了一句,“又扫人家的兴!”
知义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害你?是谁色迷心窍上了骚狐狸的当?差点被那只好色的狐狸轻薄……”
“你说什么?”灵音正是存心跟她怄气,登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知义抬头见他来了,忙道:“我哪敢啊!我见她如此难受,真恨不得替她承担一切痛苦。”
妆粉被制成特定形状的粉块,有圆形、方形、四边形、八角形和葵瓣形等等,上面还压印着凸凹的梅花、兰花以及荷花纹样。
知义见她满面泪痕,怜惜地说道:“清姑娘,你到底有何为难之事,快跟我说了。我一定尽心竭力给你办到。”
清心猛然大叫道:“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到了门外,无拘愤怒地挥起拳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知礼知她存心摆阔,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去理她,对阿影使了个眼神,找个偏远的座位坐下,大声谈笑。
知礼拉着阿影下楼用早饭,见了这等架式,不免一怔,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客栈开起杂货店来了?”
“哥哥!”清心冰雪聪明,立刻听出了话中的含义,顿时羞红了脸,道:“你怎么可以乱说呢?”
无拘扫掠她一眼,不动声色。
见他竟要说出自己的嗅事,无拘连忙把他又扯又推拉出门外,对清心道:“清儿,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搅了。”
“你这个小滑头!”知义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痛揍一顿。
清心强忍住泪水,道:“我……我只是想念娘。我算了几卦,只知道娘去了西北方向,却不知具体的方位,想是离得太远的缘故,算得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