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衫少女听得心花怒放,喜不自禁,羞怯地垂下头去。
绛衫少女走在右首,鬓边插了一朵深红色的牡丹,更衬得她脸蛋儿娇嫩艳丽。她笑吟吟对白衣公子说道:“听说江南出美女,你不买几个俏婢回去伺候?”
白衣公子见知礼拉着知义的手,甚为亲密,只道他们是一对情侣,心中涌起了醋意,勉强笑道:“呵呵,这臭小子好大的胆子,连清儿都敢碰。瞧我怎么收拾他,给清儿出气。”
与此同时,绛衫少女也瞧见了知义,眼光一闪,指着他对白衣公子说道:“就是那个人,就是他欺负清儿!”绿衫少女转头一望,登时羞得满脸通红。
绛衫少女被他说中心事,脸上微微泛红,娇羞一笑。白衣公子见她笑得甜美,忍不住用手轻抚她的面颊,柔声道:“眼前就有位闭月羞花的佳人,就算江南第一美女来了,我也不看一眼。”
“你!”绛衫少女一听这话,登时面色大变,现出怒容。
“妙极!”白衣公子一拍折扇,笑道:“多亏娘子提醒,我差点就忘了。”
绿衫少女在一边听得有趣,不禁莞尔一笑。那笑靥在她娇美的脸上绽开,犹似空谷幽兰悠然绽放,清丽绝俗。知义登时如遭电击,神魂俱醉,竟看得痴了。
绛衫少女吩咐了下人之后,便拿含着愤恨火光的双眼狠狠瞪向知礼这个“情敌”。她素来以貌美自负,而今见了这个少女,明秀绝伦,艳光四射,顿觉自愧不如,心头泛起酸意,更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原来她叫清儿!多好的名字。”知义全心全意都贯注在绿衫少女身上,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全不在意,完全没有意识到面前咄咄逼人的敌意,也不顾绿衫少女面红耳赤,上前一揖道:“清儿姑娘,我们真是有缘……”
礼扑哧一笑,猛然瞧见那绛衫少女,心里一沉,想起不快的往事。
知礼见知义呆若木鸡,扯了扯他的衣襟,问道:“三弟,你怎么了?”
却听绿衫少女低低唤道:“灵音姐姐,我头疼得厉害……”声音甚是虚弱无力,却异常的清柔婉转,就像是山泉出涧,细雨敲荷,说不出的悦耳动听。细瓷般精致的脸蛋上,浮现的苍白之色。
想不到他面容俊秀,一副温文儒雅的贵公子模样,出手竟如此凶狠。知义急忙低头避过,一只腿如闪电般踢出。白衣公子被他踢得手忙脚乱身形一晃,陡然间欺到他身边,左掌呼的一声,向他头顶劈落,知义举手挡格,出手又是一掌。双方旗鼓相当,电掣虹飞,眨眼间拆了三四十招,不分胜败。在旁人看来,只觉他们姿态飘逸,甚是洒脱。两个人心里都感奇怪,因为两人这几招全是仙剑派剑法中的招式。
要论武功,白衣公子远在绛衫少女之上,只是他毫不抵抗,才被轻易打倒。他不顾疼痛,爬起来站直了身子,仍一瞬不转地盯视知礼,喜形于色。
绛衫少女发觉气氛不对,抬头看时,正看见白衣公子目眩神迷地瞧着一位姿容绝艳的少女,登时心中如遭重锤,泛起一股酸涩的滋味,想起他方才的甜言蜜语,不禁又羞又怒,跺足咬牙,不知说什么好了,索性一拳抡过去,“啪”的一声将他打倒在地。
知礼一见那两个快步上前的随从,不禁怒从心生,气充胸臆。原来那阿福、阿禄就是那天晚上殴打她的男仆,跟在不远处,听见主人呼唤,急忙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绿衫少女,仿佛怕一不小心,就要把这个冰晶玉瓷般的小美人儿碰碎了。他们把绿衫少女扶上一辆马车,策马而去。
白衣公子恶狠狠地打断他的话:“清儿是你叫的吗?”话声未落,拳头已夹着一股劲风袭到他的面门。
知义瞧他一招一式,全是仙剑派的武功,心中奇怪:“他分明不是仙剑派的弟子,这些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虽然想停手问问他的来由,无奈招如雨点骤落,不容他有缓手说话的机会。
与此同时,白衣公子略扬起头,恰好瞧见知礼,浑身一颤,手竟僵在原地,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知礼,眼中放出惊艳的光芒。
知礼在一边旁观,虽没学过多少仙剑派的武功,但也瞧出两人的招数相似。但她对武林中事懂得甚少,因此也不十分在意。
少年公子展颜一笑,刮了刮绛衫少女的鼻子,道:“我是逗你玩的。你当真了?你还真是个醋娘子,不输于太宗时宰相房玄龄的夫人。”
绛衫少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道:“你忍着点,先回客栈休息,吃点药。”提高音量道:“阿福阿禄,快送清姑娘回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