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他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与孩子,再也不会有旁人了。”
但是当圣上不言不语地将人幸了几遭之后,甚至还抱了她倚靠在殿柱上的时候,云滢便不这样想了。
云滢给个台阶勉强也就下来了,圣上原先虽然少言寡语,但是她怀孕以后倒是变了性子,她便不信,难道皇帝真的能忍住不同她说话吗?
“陛下……七郎,你就慢一点嘛,又没人同你抢吃的。”
云滢被人识破了伪装,又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被皇帝玩笑,又羞又急,她想挣开圣上的手,但是在皇帝不肯相让的前提下却又不太可能,只好耍赖一样地环住他,气急败坏道:“七郎笑什么笑,我不许你笑,你再捉弄我便要喊人了!”
她心神微动,抬头去回望他的眉眼,那一点气早就消了。
他还以为阿滢是不惦记这事的,没想到却比他预想的要更急切一些。
圣上忍俊不禁,道了一声是。
云滢怎样辩驳都没有用,所以只是气急败坏地扭过了身去,将自己隐藏在热水里:“新婚之夜,倒没些正经。”
圣上见她含羞带怯地抚弄原本独属于自己享有的领地,不动声色地离她近些,瞧见他的皇后只剩了最后两三件薄衣,伸臂稍稍一带,云滢便不受控制地被他放倒在了枕上。
云滢抬手去勾住他颈项,藕臂上还凝了水珠,在灯烛之下愈发熠熠生辉,便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洁静美,她含羞浅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亲了一下他,道:“从此以后,我就是七郎的妻子了。”
男人的急切一旦上来,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圣上虽然闻言顿住,但是见她眼中含春,紧咬着唇不肯出声,仿佛是被人用了强一般,倒也不好意思戳穿她,只是握了她的手按在女郎隐蔽处,感受潺潺春意,言简意赅道:“这不是很好么?”
圣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让宫人到外间收拾残局的时候,还是轻柔珍重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人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咱们从此便是至亲夫妻了,好姑娘,你说对不对?”
“朕要正经做些什么,有阿滢不就够了么?”
圣上略微足了心意,抬手拭去自己唇边还带有香气的痕迹,才有空闲下来哄一哄她:“等他懂事了,朕同皇后哪里还有机会如此?”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帝后情浓蜜好,这个时候喊人,外面的宫人只能羞怯,谁敢真的进来扫了圣上的兴致?
原本他皎如日月、高不可攀,但是现在却将自己揽在怀里,真真正正同她做了夫妻。
她娇滴滴地哭与气急败坏都是没有用处的,圣上这个时候一句话也不肯听人说的,连覆在她更加丰盈了的山峦上时都不如以前帮她通乳块时温柔。
最开始她只是一个有些叫他可怜的小姑娘,就连眼泪也叫人心疼,没想到后来却渐渐走到了他的心里,成为了他唯一的纵容与偏爱。
云滢正红色裹身外面还有一层白色薄纱半挂在肩上,莹润的肩头露在外面,还没等和圣上起身计较,便眉头一蹙,呜呜咽咽起来:“七郎怎么这样急,你快出去呀!”
分明是她先来戏弄人,但是圣上也不恼,他怜爱地啄了啄云滢的唇:“好,朕都听圣人的,一会儿不和你说话好不好?”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云滢被放下来到浴室的时候,隐隐瞧见那对长长的龙凤烛已经要黯淡了,她不是不懂得享受,但是一想到榻上触手生凉的红色真丝被自己弄得不能见人,她就止不住的委屈,“你也就是仗着孩子不懂事,等他明白了事理,瞧官家羞也不羞!”
竟像是做梦一样,她已经成为了官家的皇后。
惯了云滢脾气的人,因此还是依言将人抱到了榻上,自己褪去了多余的礼服,解开了她的第一个衣扣系带,而后倚在床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要玩什么花样。
云滢不紧不慢地一件件褪去自己身上的礼服,她纤细的手指落在深青色的礼服上更显得葱白如玉,只是在解衣裳这一事上实在是显得太笨拙,许久才能脱下一件外衫。
过往不问,来者不忧,无论彼此从前如何,后世史书又会如何记载他们,在这深宫内廷之中,他们都是告过太庙,有过婚约的夫妻了,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他也不会允许别人再有僭越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