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担心，林子橙会变成危险人物。”
马云飞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秘密，他宁肯儿子死在自己面前，也不肯说出来。”
“喂，大姐，你现在说话方便吗？”高寒压低声音紧张兮兮说道。
“什么！”金生火站了起来：“那老张呢，没有找到他？”
“刚才……刚才，叶队长突然来找我，让我把提取的监控对比资料交给她……我看她很着急，以为是你让她来的，我就拷贝了一份交给她了，事后才反应过来，她好像看起来有点不对劲。”高寒结结巴巴说道。
“张叔仍然下落不明，我们正赶去现场，有情况随时向您报告。”
“要真是这样，凶手不仅残忍，而且嚣张。”李智博数了数现场可以辨别的脚印：“当时这里站了至少四个人，难道说他们是为了报复行凶？”
叶凌听到这里，眼睛亮了一下，连招呼都没打跑向自己的车子，很快便飞驰而去。
一共有三个徒弟，外界一直传闻，他的第三个徒弟才是他的衣钵继承者，是他最满意的作品。我猜判官是把你当成阎升的第三个徒弟了，所以才会试探你，至于原因嘛，当年阎升行踪暴露，就是因为他派去沪州监视你的人被当地警方抓住了。”
等欧阳带着马云飞、李智博赶到现场，却在附近看到了叶凌。
其实关于林子橙的下落，李宁玉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但是……这两个人长相还有几分相似，性格却完全不同，她也不能贸然下结论。
“林子橙。”他们同时说出这个名字。
金生火说起了上次他和张耀先在兰局长办公室见面的事。
叶凌沉着脸问：“听说发现了张旭的尸体？”
她苦笑道：“我倒是希望他不在，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太残忍了。”
这时，金生火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欧阳打来的。
“什么呀，她就是太担心张叔了，先去现场吧。”
空地上没有拖拽的痕迹，但是烂尾楼里有很多凌乱的脚印，似乎有人上了楼，警员们对每层楼都进行了搜索，最后在顶楼发现了不明血迹，还有挣扎撕打的痕迹。
“金局长，西城分局打来电话，有人报警在烂尾楼里发现一只带血的皮箱，里面装着一具男尸，警员到场辨认……是张旭。”
“我在车上，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副做贼的样子。”欧阳纳闷地问。
“张旭，可能是被人装在皮箱里，先是被殴打，然后被人推下楼活活摔死……”
欧阳看了看楼顶边缘留下的纤维痕迹，不禁一阵胆寒。
“老张一直在保护她，甚至搬出了兰局长，不肯让我调查林子橙的下落。”
“你怎么会在这。”欧阳下车叫住了她。
装着张旭尸体的皮箱是在烂尾楼前的空地上被发现的，附近拾荒的老人家早上六点都经过这里，看见空地上孤零零的放着一只皮箱，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结果一打开拉链，差点没吓晕过去。
回程的路上，欧阳接到了高寒的电话。
金生火道：“其实李科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李宁玉问：“阎升的第三个徒弟……金局长有什么想法？”
“你……工作纪律还要我给你重复吗？”欧阳气得骂她：“她现在人呢？”
“我不知道，特警队的人说她一早就出去，没有回办公室。”
“马上让痕检科的同志过来提取脚印回去分析……”欧阳吩咐道：“张耀先家里我已经让人过去搜证了，到时候把两边一对比，就能知道他是不是也在场。”
“我也是听金局长说的，好像是跟阎升案有关，具体是什么他没说。”
马云飞走过来问道：“叶凌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对啊，你们吵架了？”
“阎升这个人太可怕了，林子橙和他在一起待了三年，谁知道这三年里，阎升对她做了什么。”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难道就没有监控拍到他？”叶凌喃喃说道。
“或许这是凶手的目的呢？”李智博分析了凶手的心里：“如果他是为了逼问张耀先知道的那个秘密而绑架张旭，当着张耀先的面对张旭拳打脚踢，儿子的惨叫声，对于父亲来说是最好的逼供手段……”
欧阳知道她是关心张耀先，可是叶凌是特警，刑侦办案她是不能直接参与的，她只能说：“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先回去，不管怎么样不能违反工作纪律。”
“高寒正在比对，但是需要时间。”
欧阳看了看楼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是这样，说明……张叔到最后也没有妥协，没有说出那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