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冯教授问道：“你电话里说，想问我于勉的事？”
“跟你们的案子有关？”
“你看后面这个女孩，是不是有点眼熟。”
“好你个李智博，要不是有公事，你都想不到给师兄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
“其实当年我们参与的只是他研究内容的皮毛而已，真正的核心内容，可能只有于勉这个助手最清楚，谁知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林教授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可惜了。”
冯教授摇头：“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就是听老师提过那么一次，好像是一个境外□□头目，其实当时我也纳闷，林教授是做心理学研究的怎么会惹上□□的人。”
“林教授说，他研究发现很多自闭症儿童智力水平远高于同龄正常儿童，通过一定的矫正治疗，有机会让他们既能回归正常生活，又能保留原有的智力水平，但是他的研究方向偏临床，做社会调查是我们的专长，所以请老师帮忙。”
李智博望向冯教授，声音都在发抖：“师兄，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李智博也蹲下来帮他找，最后在一摞图书后面找到了装相框的纸盒子。
冯教授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晶莹透亮的水晶相框，非常精美，相框里有一张微微泛黄的彩色照片。
“那就交给你了，二十年了，我也希望你们警方能找回子橙。”冯教授郑重地把相框放到李智博手中。
照片的边缘有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正侧头看着粉衣小女孩。
冯教授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想起来了，当时是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经常带着林子橙在研究所外面的花园里玩，那孩子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冯教授冷哼道：“昨天电话里不好细说，我何止见过他，当年我跟老师去沪州医学院做学术交流，就跟于勉住一个宿舍。”
“就是这个。”
“欧阳你过来看。”
“行了，你就别谦虚了，你去年在《心理研究》上发表的那篇儿童犯罪心理的那篇论文我看过，很有见地嘛，我还打算下次出差到岚武，好好跟你聊聊。”
“我有种预感，当年阎升以及现在的刘威，他们的目标都跟林教授的研究有关，要不然官方也不会将林教授的研究
冯教授道：“林教授曾经提出过‘人格重塑理论’，老师曾说这是跨时代的研究，当时老师带我去沪州医学院，本来是想询问林教授为什么没有发表论文，林教授没有正面回答老师，只是请他帮忙做了一个课题，关于自闭症儿童智力水平的调查。”
“是啊，我记得你读研究生的时候做过老师的助手，那时候老师跟沪州医学院心理研究所的林长辉教授合作过，所以我想你们可能见过面。”
“是的。”
欧阳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这个孩子好像……好像是李科长？”
冯教授头也不抬一边翻找，一边说：“当年我给林教授的女儿拍过一张照片，那时候答应她要给她做个水晶相框，谁知道我回到岚武后……林教授走了，那孩子也失踪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架前，一个个打开抽屉和柜子，嘴里念叨着：“我记得就放在这儿的，哪儿去了。”
“当年老师跟林教授合作的是什么课题？”
“当年师兄你参与研究的资料还在吗？”李智博问。
下一秒他就被女孩身后另一个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15、第 15 章
“师兄，今天太谢谢你了。”李智博感激的说：“这张照片我们能带回去吗？”
“怎么了？”欧阳疑惑上前。
照片上的小女孩有六七岁，穿着粉色连衣裙，嘴角弯弯很是可爱。
欧阳说道：“就算李科长当年曾经和林教授家关系密切，可林教授已经死了，他女儿也失踪了，为什么二十年后刘威要来找她的麻烦，他的目的是什么。”
冯教授苦笑：“我倒是想保留，可是林教授去世后，老师手里的研究资料都被警方拿走了，现在沪州那边可能还能找到当年一些零星的档案，我手里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是不好意思啊，自从出了学校大门，我是一事无成，都不敢说自己是许老师的学生，怕给老师丢人。”
欧阳听得晕晕乎乎，勉强弄明白林教授做的是什么研究，但是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为什么官方会把他的研究列为机密？
李智博走过去问道：“师兄，你找什么呢。”
“他家里世代都是渔民，好不容易供出一个大学生，连学费都交不起，是林教授一直在资助他，把他当亲弟弟照顾，谁知道这个白眼狼居然为了钱害死林教授，还绑架了林教授的女儿，那孩子至今下落不明。”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心事重重。
李智博也忍不住叹息，可惜了。
李智博问道：“于勉出卖林教授就是为了钱？你知道他是收了谁的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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