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喊一声后,就将自己和孙荷挑选的吴道子笔洗、李太白佩剑、狄仁杰毛笔等物件放到了柜台上。
白玉堂语气肯定:“她说是李白做的,就是李白做的,不信你问王朝和赵龙。”
李德强眼珠子一转,连忙催促自己的儿子赶紧去结账。
李德强听了这话后,心一横,就把钱袋给了李二黑。
白玉堂和展昭一前一后走到那对父子跟前。
苏园:“掌柜的,这笔洗是吴道子的么?还有这剑,可是最会做诗的那位叫什么白的?”
“从没见过绢画的卷轴用杉木的,这卷轴你买回去不出半年就会开裂。”
展昭本来正跟李二黑说话,忽听苏园的话,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当即就得了白玉堂一个白眼。
杉木?李二黑不懂为何杉木的卷轴就会开裂,他觉得白玉堂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很有底气的样子,但又不太确认。
李二黑看了那群书生们一眼,犹疑之际,店铺的掌柜笑着走了过来。
“而且这东西是我在二楼那一箱子衣服下面翻出来的。我看八成是朝廷抄家的时候,收东西没仔细看,落了这一幅画在箱子底下,然后就当旧衣物送到他们家给卖了。”
“爹,这幅画我仔细看过了,肯定是韩干的真迹。听说唐朝人绘画一般都画在绢上,本朝的才都画在纸上。你看这副画就是绢画,卷轴还有些旧,侧边这花纹您瞧见没有?这是宝相花,盛行于隋唐。还有这画上头的马就跟真马一样一样的,腿壮臀圆,画得特别真,跟那些文人所说的韩干画马特点一样。”
李二黑打量白玉堂和展昭二人,见苏园等人随他们一起,手里捧着好几样在无题楼里挑来的东西。他马上抱紧自己怀里的画,凑到李德强身边。
李二黑支支吾吾不确定道:“你少蒙骗我,以为我是个粗人就不懂画。”
赵龙应承:“是啊,不是李白是谁?”
“嗳,”掌柜的笑着应承,热情地接待苏园,“姑娘好眼光,这些东西一看都是不俗之物。哎呦,我们自己怎么就没瞧见呢?这要看见了肯定不卖了。”
新进门的客人们听到这话,都感兴趣地在楼里搜寻起来。
“你之前说‘听书生们讲’,可是这几名书生?”展昭问李二黑。
“小人见诸位客官已经站在这许久了,可是要结账?”
在李二黑应承李德强的工夫,白玉堂快速出手,从李二黑夺手中走了画。
白玉堂说罢,就在李二黑大叫之前,把画还给了他。
李德强稍微有些动摇,反问李二黑:“你说的都是真的?”
苏园笑着对大家道:“走吧,咱们去结账。”
“劝二位斟酌清楚,十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目。这名家大作本就稀少,哪能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展昭也跟着劝道。
“有那么好笑?”白玉堂嗓音清冷,质问展昭。
白玉堂并未将画展开,只是看了一眼卷轴,送到鼻子边闻了一下。
李德强再度犹豫 。
“掌柜的!”
王朝点头:“对啊,是啊,就是李白。”
一楼东边有几名书生模样打扮的人,在这时议论起来,感慨前两天有人就在这里找到了吴道子的画,十两银子买了一副价值几千两的画。
李二黑看看左右,防备地瞟了一眼距离他们较近的苏园等人。他把李德强拉远一点,压低声音对李德强继续解释。
“爹,别信他们!你看他们自己也在这楼里找了好几样物件。他们肯定是刚才偷听了咱们说话,晓得我怀里这画是好东西,故意骗咱们放手,他们好来捡这宝贝。”
白玉堂:“这是假画。”
们家想摆脱穷苦,过上好日子,那就看有没有胆量堵这一回了。
这时候,无题楼的店小二有在门口高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店旧货齐全,件件精致。不管什么物件,小件一律三两,大件一律十两,孤本书画也一律十两!”
展昭:“‘春眠不觉晓’的李白,不好笑么?”这点上白玉堂肯定比他懂得多,怎么还问他好不好笑。
“对对对,就是那个作诗‘春眠不觉晓’的李白。”苏园忙点头应承,表示自己知道谁是李白,就是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突然说不出名来。
喊声随即就召来了几名衣着锦衣的路人进来。
白玉堂和展昭距离这对父子虽然不算近了,但他们是练武人耳力好,依旧能听清父子二人的对话。
“李白!”掌柜的帮忙纠正。
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