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那边游言绍和陆嘉砚谈得也差不多了。
陆晔惊愕：“爸！”
看他们那精力旺盛的样子，一时半会搞不完。
陆晔见他老爸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加上王司机给他透露的事情，他爸对别人奸淫怀岁的事不闻不问，登时联想到了一块。
难怪小晔对他和怀岁这事接受良好，没想到他有这种癖好……表面上喜欢怀岁醋得不行，床上却喜欢和别人一起玩怀岁。
陆晔和游商像是叠夹心饼干一般把怀岁夹在中间，被子上全是可疑的白块，少年们热汗如雨，青年呻吟不断。
陆嘉砚顿了两步，走到门口，把门给儿子带上了。
“小晔和商商打小一块长大，我这个父亲也没尽到多少责任，全赖小晔在学校照顾他，现在他要留这和小晔玩，那就多住几天。”
但他也不会主动消失，只要自己向他索要，他能给的都会给。
男人咳了两声没再说话。
他爸绝对是有那种癖好吧？
陆晔心想别人家都搬完了，再反过来问他什么意见，是怕他介意吗？
十五岁时情窦初开，暗恋上了邻居家的姐姐，偷尝禁果之后，她怀了孕，不愿意堕胎，也不愿意和他结婚，生下小晔后便出国留学，短暂的聊过几次天，便和他断了联系，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他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才走出来，没想到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却是在这种时候。
他爸都不介意，他能介意什么。
陆晔在厨房炸元宵，游商眼巴巴地跟在一边学，时不时互怼两句。
游言绍心想他儿子还真是有点本事，赶紧打电话让保姆把游商的东西都搬过来，直接把他打包到陆家。
游言绍连夜给儿子搬了家，自己也住了进来。
－
他想到一种可能，又觉得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应该没这种本事。
“游总，你儿子估计今晚得住在这了。”
游言绍：“我儿子很喜欢怀岁……”
不是对游言绍的提议心动，而是对怀岁心动。
陆嘉砚：“我上去叫他。”
游商弱弱地叫了声，“陆叔叔。”
陆嘉砚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算他对姐姐不再抱有青春年少时的悸动，也该问过陆晔的想法再做决定，而不是婉拒游言绍的提议。
同时他也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尝过怀岁的滋味后还和他分手，怀岁的世界里好像没有爱恨，不会排他，不会抵抗，没有回馈。
如果不能娶怀岁，那就只能腆着老脸，问问陆嘉砚能不能让他儿子做怀岁的情人。
可能面对怀岁的时候有种安定的感觉，他在别人身上从没得到过，只要他不愿意离婚，怀岁就不会和他离婚，哪怕竞争对手是身价比他高数百倍的游言绍。
不会恋上情人与他私奔，不会因利益背叛他。
而且，小晔也喜欢他。
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陆家什么也没损失，还多了一份不菲的财产。
陆嘉砚知道这事瞒不住，加上怀岁之前就和游言绍、游商住过同一间酒店，这事也没什么不好说再说的。
最好能赖在这儿不走了。
怀岁的孩子他会当做亲生小孩来对待，和游商共同享有继承权。
陆嘉砚明白了游言绍的意思。
“爸爸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只要好好哄着，别吓着他，他就会永远陪着他。
如果他还是22岁，肯定想也不想就同意这件事，但目前的局面来看，陆晔未必还需要一个母亲，他也不再需要一个随时能离开的邻家姐姐。
正巧是元宵节。
游言绍喝了口茶，“嘉砚，你心动了。”
大概就希望他和怀岁离婚，和陆晔的亲生母亲复婚，还给陆晔一个完整的家庭。
陆嘉砚：“小晔未必希望我离婚。”
游言绍：“我儿子他？”
“他和岁岁、小晔在一起。”
怀岁不敢出声。
陆嘉砚试探地问了下陆晔的意见，“游伯伯住进来，你怎么看？”
接下来该说什么？体谅一下他这个当父亲的心情？
陆嘉砚不是陆晔，加上公事和游言绍的交集不多，没领会到游家人的不要脸程度。
没有比这更好的妻子。
时间好似就此停滞。
陆嘉砚下楼，灌了一大口茶。
游言绍笑道：“祝贺你走出上一段恋情，我想和你谈一下另一件事。”
怀岁坐在沙发上和游言绍聊天，男人见识广阔，言谈幽默，把青年逗得乐不可支。
如果陆晔想和怀岁保持情人的关系，他也没有什么意见。
他踏步上楼，走到卧室门口时停住了。
游商吃了满嘴的狗粮，不管在哪都受虐……还是赖在陆家受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