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给我的时候精神状态很差,我很担心他,第二天就去了英国,之后的半年一直在英国陪他,学业已经暂停了,每天除了去警局,就是不断去阿思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四处寻找,这样过了半年,警察宣布将阿思定义为失踪人口,案子就这么潦草地结束了。”
林宝珊顿了顿,继续说道:“一个月后,阿绍父亲也回了国,又过了三个月,阿绍突然打电话跟我说,半个月前,阿思突然要跟他分手,而后她就不见了,阿绍找不到人,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分手,他不得不报了警,然而警方找了半个月,什么都查不到。”
江旷的手攥成拳头,收在桌子下,现在他知道阿绍是怎么死的,林宝珊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却仍然字字句句如一柄小刀,每说一次,就在一个母亲的心上剜上一刀。
“妈,这不怪你。”江旷说。
谁都没再说话,静默片刻,只有风和云仍然缓缓地吹动,江旷握住林宝珊的一只手,她抬眼看着江旷,眼眶湿润。
“他回国后,按他父亲的安排进入江氏企业,几年时间就做到总裁,工作上的成绩人人可见,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是他的性情几乎变了一个人,不工作的时候越来越沉默寡言。”
“然而后来……他还是没能带走你母亲,阿绍,我的孩子,他死了。”
“又过了好多年,他有天突然跟我说,有人卖给他一个消息,阿思还活着,而且就在本市,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在生活,他很激动,说要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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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绍不相信一个人好好的会凭空消失,那时候他的精神过了最开始的崩溃期,已经渐渐稳定了下来,他让我回了国,自己恢复了学业,说会一边念书一边继续找阿思,但是直到他毕业也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