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那时候应该手里拿毒药,一下毒死你就不会有后来这些!”缪云飞咬牙切齿,恨意和悔意从骨头里渗出来。
“怎么了?少爷,江少爷你们没事吧?”芳姨在楼下担心。
“她希望我们俩都去死,江令辉,我觉得她说得对,她是我妹妹啊,我怎么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一个我明知道根本不可能爱她的人?”
缪云飞用力从他跟前扯开,冷笑着:“我的妹妹,你的老婆,你有多久没见你老婆了,江令辉?”
江令辉双眼发红,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干什么?哈哈哈……云飞,是你激怒的我,就要承担后果。”
“什么?”就在江令辉晃神的一瞬间,缪云飞手里的酒瓶朝他头上挥过去,江令辉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酒瓶擦着头皮飞过,碰到了头但大部分的力道卸掉了,酒瓶砸中他身后的桌子,“哗啦”一声碎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淌了一地。
缪云飞根本不为所动,冷笑着:“我跟你这种冷血动物说什么鬼话,太多余了。”
“我想你很久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江令辉另一只手抚摸着
被江令辉一把钳住,“你就这么恨我吗云飞,你以前很爱我的,为什么变了?嗯?为什么?”江令辉被刺激到,近来所有的事情都在失控,面对缪云飞的不顺从,他感觉耐心在渐渐消失。
缪云飞猫一样慵懒的神情里带着明晃晃的厌恶,唇角吐出一个字:“滚。”
第68章 ”你也只配做梦了“
缪云飞剧烈地挣扎,江令辉却发狠似地捆得他更紧:“你不该招惹我的,云飞,从读书时候开始,你就不该对我好,从小到大,没人对我好过,我家那条老狗眼里只有大哥,我妈眼里只有小弟,他们都看不见我,但你看见我了,我到现在都记得,小时候的骑马课,我摔了下来,膝盖上都是伤,是你帮我止的血,涂的药,只有你对我好,你不该对我这么好,我从那时候就喜欢你了,云飞,我不会变,一辈子都不会。”
缪云飞坐到沙发里,整个人软骨似地摊下来:“可人恨我,他说我毁了她一辈子,她说,为什么她结婚的时候,没人跟她说你老公爱的根本不是你,也没人跟她说,你结了婚也不会有人碰你,他娶你,是娶一个花瓶,一件摆设,一个讨好他父亲的吉祥物,也不会允许你离婚,只能守着这摊坟墓过下去,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嫁了。”
江令辉不说话,他有另外住的地方,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谢行那里,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缪可人了,除了必要的日子要带她回江家吃饭,其他时候都没关心她在干嘛。
“好,知道了,谢谢方律师。”江令辉跟他握了握手,看他出了院门。
“缪可人来过?她来做什么?”江令辉抓着他的肩膀问。
缪云飞力气不支,喘着气,却仍然紧紧攥着那瓶酒:“可人来过。”
“芳姨!!”缪云飞用尽了力气,没有回音。
他转身走去二楼会客厅,直接从酒柜里拎出一瓶还未开封的威士忌,拧开后杯子也不用,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口。
“她说她可以接受老公出轨,养小三,找情人,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老公真正爱的竟然是自己哥哥,真是天大的讽刺。”
江令辉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他自顾自上楼,缪云飞今天衣着齐整,精神状态似乎比此前还略好一点,估计是因为要见律师的缘故。
江令辉走到沙发前蹲下来,仰头看着缪云飞苍白到看得见青色血管的脖颈,他的手指刚要抚上去就被缪云飞嫌恶地一把打开,江令辉摇头说:“她说得不对,这件事情,我的婚姻里裹挟了很多人,没有人是无辜的,所有人都该死,但不包括你,云飞,你是无辜的,你是我唯一亏欠的那个。”
“要你管!”缪云飞瞬间发了狂,拉扯中直接拿酒瓶往江令辉头上砸去。
很不乐观。
“半个月,庭审通知已经出来了,不对外公开。”
“是吗?”江令辉盯着他看了会,缪云飞莫名觉察到一丝危险,正要起身挣脱,瞬间被江令辉更大力地按住,“你要干什么?”缪云飞狂怒地咆哮。
“没事,不用管。”江令辉大声喊。
缪云飞浑身动弹不得,体力上他根本不是江令辉的对手,于是他大喊:“芳姨!芳姨!!”
一转身,看到缪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上端,冷冷地看着他,江令辉上前:“云飞,我来看看你。”
“谁冷血?我?”江令辉不顾缪云飞的反抗,整个人扑到他身上:“那是因为我的心,我全部的热情都在你身上,云飞,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楼下什么动静都没有。
“还有多久开庭?”江令辉问。
江令辉把他从沙发上扯下来,两人滚到地毯上,缪云飞的双手被江令辉一只手就按住,整个人被困得死死的,像一只待宰的羊羔。
江令辉上去要夺酒瓶:“云飞,喝酒也不是这么个喝法!你想猝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