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躺着说了会话才起来,在“椿”吃了brunch后去了陌上,江旷已经提前让程澈给梁迟借好了品牌方的西装送到公司,还安排了造型师,好好帮他们收拾了下。
“晚安。”
“不,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梁迟以最轻最快的速度撤开,还不忘偷偷观察江旷的神情,不知道这个程度的“亲密”会不会让这人觉得难堪羞耻和反感。
梁迟洗澡的时候江旷已经换上了新的床单被罩,枕头和被子都只有一个,江旷把枕头推到靠里侧:“你睡这边,我不用枕头。”
江旷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让你去只是为了表示下我们的诚意,这关必须迈过去。你不用说什么做什么,许有田可能会当面羞辱你,不要往心里去,让他发泄出来。”
理性与感性之间有多远的距离,梁迟退回了试探的手,他不忍心再去逼迫眼前人。
“早。”
跟在安谧的时候不同,那时候梁迟完全不知情,两个人也没说破什么,每次胡乱地睡在一起只当是醉酒后的胡闹,但现在不同。
“晚安。”
“修图加快一点,在慈善会开始前以工作室的名义把图片发出去。”唐兆交代程澈和摄影师,又看着梁迟,颇为欣赏地点点头:“别的不说,颜还是很能打的,别被埋没了。”
觉得眼前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明星,自己只不过是跟着他的一个人。
些发红:“我知道你不是。”
梁迟当然不介意,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说什么。
梁迟看一眼江旷,对方正勾着唇角,笑得不明显,但神情是愉悦的。
唐兆和程澈也过来了,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个摄影师,造型弄好后,摄影师给梁迟拍了一组写真,陌上的白房子本身就很有设计感,很适合取景,在这里拍完后又换了一套造型去了“椿”,在二楼的植物花房中拍了另一组。
好歹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些年,梁迟什么样的型男没见过,他自己也常被人大呼小喝地表达一些真真假假股关于外表的震惊,但是江旷不一样,他比那些艺人多了一份沉稳有底气的潇洒不羁,人虽然在这个圈子里,却可以不受规则束缚,这是他的不同。
梁迟抖了抖身上的被子,分过去一点,“夜里会冷的。”
半瓶酒落入两个人的口腹中,小船离“椿”的岸边越来越远了,星垂四野,虫鸣叠嶂。
梁迟怔了怔,才想起来江旷之前跟他讲过,今晚要去金玉兰的慈善拍卖会,是了,还有这么一出,因为自己的口出狂言,现在自己哥哥要被迫去讨好那老狗,这慈善拍卖会既送物又送钱,都是他做的孽。
他很羞愧,猛点头:“好。”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楼下隐约传来人声,“椿”到中午才开始营业,提早到的厨师和服务生开始提前准备。
很简陋的一个房间,连床架都没有,一张厚厚的床垫扔在靠墙的木地板上。
“早。”江旷开口声音有些哑。
江旷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一会起来干活了。”
“好。”他光着脚跨进里侧,钻进被子里。
他知道了对方其实对他有欲望,却又十分抗拒这欲望,而且那些似破未破的话,在两人的心里都有些心照不宣,变成无法诉之于口的羞涩。
他内心有些惊悚,正准备悄悄撤下,被他箍着的人动了动,睫毛微翕,醒了。
梁迟抿了抿嘴唇,想说其实还有另一种方式,你睡枕头,我睡你胳膊,但他没说出口。
这是梁迟第一次见到江旷穿着打扮这么正式,即使在电影开机仪式上江旷也没有这么费心收拾过自己,他身材好,随便穿件西装就很有型,但是今夜他准备了礼服,领结,做了妆发喷了男士香水,梁迟的眼睛完全移不开了。
“回去吧?”梁迟想睡觉了,无论江旷有多反抗亲密,他们至少已经做到过可以什么都不发生的相拥而眠。
房间里也没有植物,除了床垫就是一个挂衣服的白色长衣架和一个单门的储物柜。
床垫只有1米5,睡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生只能勉强刚好,梁迟没乱动,江旷去关了灯才上来,他没盖被子,平躺在一侧。
“嗯。”江旷含糊地应了声,搭了一角在腹部。
而且梁迟相信,即便没有江家的身份,江旷在任何领域任何场合,只要他愿意,都会是最与众不同的亮眼所在。
江旷似乎还没醒,梁迟的手脚横过他的腰,脸埋在了颈窝里,整个人像一只趴着的树懒,把江旷当成了大树。
两人划着桨,花了比来时更多的力气才回到岸边,“椿”的二楼角落有一个小小的套房,配着洗漱间,他们先后简单冲了下,躺到唯一的一张床垫上。
江旷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只清了清喉咙,翻了个身,面对着梁迟,他身上还留着被人缠了一夜,一时半刻还没完全消退的肌肉记忆,很陌生,也很……暖。
梁迟发现自己缠在江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