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在远处正和几个男同学谈的火热,凭着这么多年的同学关系,这回爱知会的那几件事,总算有了着落。
“小雪,我们班同学有几个你也认识,不算生人。还有那个傅坤不是你是一个寝室的吗,听说她这次要去。她可真有意思,九年了,一点信儿没有,这次不知道打哪冒出来了。”老胡替韩雪想起来一个熟人。
韩雪的心海里那根定海神针翻腾起千层波浪,扰的韩雪老是想着三儿口口声声叫自己“二姐”的那四年。
韩雪已经不读诗歌了,如果有时间她就买张文艺片在家看。韩雪这个年纪看文艺片,再煽情的都觉着假,单那次看个台湾片,一个小女生唱了几句越剧。
“我去?谁我都不认识。”韩雪拉着长声,大热天的她懒的动。
最近三儿班上有个同学聚会,她在校园网的BBS上看到的召集帖。三儿扫了一眼这帖子想顺手点网页上的红叉,但爱知会最近有两件棘手的事,不找老同学帮忙,怕过不去这个坎儿。三儿叹了口气,还是的大学同学搭上了线。
这次的同学聚会是场自助餐,二姐吃着盘子里的西蓝花远远的望见三儿。二姐远远地含着眼里望见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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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韩雪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她听着自己的心跳的声音说:“好,我去。”
韩雪却慌乱着翻箱倒柜就去找自己的玉扳指,还是那只小兽般怯怯的眼望着她,碧绿色的小眼睛,含着眼泪望着她。韩雪第一次攥着它说过:“我还是看不上老胡。”
番外:裙下之臣
这次大学毕业九年的聚会,只因为几位从国外留学的同学回来了,办的特别热闹。班长老胡定了京郊的一个度假村,趁着周末让大家好好玩几天。临到聚会那天老胡却正赶上去外地开会。
这几年韩雪活的很飘,虽然好多人都羡慕她。羡慕她姣好的容貌、体面的职业和她当司长的丈夫。可那些人也有时候用怜悯的眼光远远看着她,幸灾乐祸地谈论:老天是公平的,所以她生不出孩子。
和三儿那四年短的如同一场烟火,那时候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的韩雪,喜欢在校园里的柳树下读诗。而离开三儿的这九年,漫长的放佛一场战争。韩雪读完了硕士又读了博士,韩雪的妈妈去世了,韩雪和老胡结婚了,韩雪留校任教了。
老胡为了这个事没少跟韩雪许愿:只要韩雪能为他老胡家留一个后,不管男女他都高兴。到时候别说钻戒、汽车、房子、办绿卡都行。孩子一定找保姆带,累不着她,如果愿意当全职太太,他也支持。
但韩雪铁了心的不生,韩雪吃了很久的避孕药,后来直接带了环。韩雪和老胡在一起,家里都是她说的算,老胡工作积极职务升的很快,工资奖金全部上缴,也没有包养情人的传闻。但是韩雪跟着老胡就是说不出的委屈。
她可以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但她绝对不能给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她自己可以委身老胡,但她绝对不把自己的下一代也赠送给老胡。
老胡走了以后,韩雪就坐在空洞洞的大房子里,一阵阵的发 愣。九年了,她问过多少人,三儿放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音讯。老胡那句话,一把就把三儿这根针从茫茫人海里捞出来了。
“小雪,这次聚会我去不了。你愿意的话去凑个热闹,就当散散心。”老胡收拾着皮箱对韩雪说。
等三儿在加菜的时候碰上韩雪的时候,她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韩老师。”
“我为你泪盈盈,终宵痛苦到天明。我为你汗淋淋,匆匆赶路未曾停。我为你气难平,几次伤了父女情。我为你碎了心,哪有良药医心病。信难守,物难凭,枉费当时一片心。心似火,手如冰,玉环原物面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