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她应该听过的吧?
她摇摇头:“完全不。”
在唱起这句词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曾听说过的主公的旧事。
天明明,夜月雪——
太阳一点点向着地平线沉去,天色泛开了一
僧人少见地就站在移门后,似乎是一路将一期一振送到此处。他捻着佛珠,慢慢地念着佛语;等她进来了,便睁开眸,问道:“日光,你初初担当近侍,也该累了吧?”
优娜闭目片刻,很快回忆起了曲谣的调子,手中的折扇倏然一开,展露出扇面上的青山与日出。雪色的袖扬起,如一片纷繁的柳絮飞舞。
身为近侍的我天天看到弱智本丸日常(3/3)
折扇收而复开,赤红色的流苏轻轻地晃着。她用扇面半遮
优娜:?
她慢慢地停下了舞步,抬头望着面前的僧人。他站的很近,气息几乎落在她的肌肤处。夜色沉沉,无光无火,他的眼睛也是一团沉默的死海,并无任何萤光。
她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答应了。
人世间最为下者…是什么?
最下法师。似乎是这个。
她记得……
优娜:……【。】
她想起来了。主公的法号是“最下”。
了,她又百无聊赖地守在门口。
住面容,眸光中满是思虑之意。
“人世间最为下者…是什么?”她问。
优娜:??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僧人喃喃道,“为我再跳一次那首白拍子的舞蹈,然后,你便去休息吧。”
“嗯。”他依旧盯着她。
时间又稍稍过去了一会儿,本丸的夜色降临了。空气中有一道残影飘过,快的她根本看不清人影。凭借着一点衣摆的饰品,她认出了那是压切长谷部。
“快!快把毯子收回来!全被吹飞了!”身着内番服的歌仙兼定领着两把短刀,一路狂奔追在那几床薄毯之后,身姿若狂。
一期一振将想说的话吞回了腹中,道:“主公找你,你先去吧,日光。”
阵奇妙的浓绀色。她正盯着那地平线看,冷不防看到一台挖掘机疯狂地从面前行驶过去了。
僧人遥遥坐在上首,他是这场表演的唯一看客。
白拍子的衣装就在侧殿。她前去侧殿更换了那一袭雪色的舞衣与红色的下袴,将红日纹路的桧扇插入腰带间,便回到了主公的面前。
就在她出神的时间里,不知何时,原本遥遥坐在上首的僧人,已经缓缓地步到了她的身前,站在她面前寸步之遥的地方。他那如海似的沉稳目光,正深深地凝望着她,不知是在看着她,还是在看着过去的谁。
身后的移门传来轻响,是一期一振终于出来了。他望见了优娜,张口想说什么话,但却听得屋内的主公说:“日光长光。”
“主公,”她收起了折扇,仰头看他,“我有一问。”
主公的名字是……
她对主公的过去隐约知道一些,明白主公对一位名叫“仁敦”的亲王十分记挂。那孩子似乎是主公亲手教育大的皇子,但却在还未冠服的年纪就死去了,主公因此很是愧疚。自从她从静御前处学会了那首吟诵仁敦亲王的曲谣舞步,主公便时常会请她跳上一遍。
“挖掘机为什么在菜地里?!”长谷部在怒吼。
“好。”她和一期一振躬身做别,进了门后。
过了一阵,天似乎更黑了。就在这时,风中忽然飘过了一床白色的薄毯。这薄毯被夜风吹得飘飘扬扬,漫天轻旋。没一会儿,又有第二床、第三床、第四床薄毯飘了过来——
挖掘机轰隆轰隆地朝前开着,在地面碾压出两道深深的轨迹,慢慢地远去了。她至今为止仍不知道那个坐在挖掘机驾驶座里的人是谁,她只知道今晚压切长谷部肯定要发飙。
“这一点都不风雅——”等他们跑远了,风里还能听到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