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守兼定的先主是土方岁三,活跃在幕末的新选组剑客。因为时代的浪潮,幕府、新选组、武士、刀都落下了帷幕,从历史中退出了,而土方岁三也因为被子弹击中而战死。
那是一个般若假面,吐着獠牙、立着青角,面颊涂成一片惨白,嘴巴还是惨烈的鲜红色;这样的假面往脸上一戴,分分钟就能吓哭隔壁的藤四郎弟弟。
“不会吗?”
似的。
这回是一张狐狸模样的假面,坠着红色的流苏穗子。虽然做工粗糙,但好歹能看出狐狸的模样来。于是她点了点头,说:“这个面具很可爱。”
街道上有许多同样戴着面具的百姓,正围绕着神龛附近的火把,和着龙笛声起舞。舞步很古朴,只是单纯地左右跳动着,却有着浑厚的美感。
是要为现在的主公效忠的嘛。我可是主公手中数一数二的名刀哦!”
和泉守闻言,定神望向了她。旋即,便轻轻一怔。.
的确。
“武士大人!您是从哪里来的呢?”
以名气而言,和泉守兼定确实是把人人皆知的名刀。毕竟新选组“鬼之副长”土方岁三的名号实在是太过响亮,作为他的佩刀,和泉守兼定也是家户有名。只是不知道土方岁三以雷厉风行、铁血手腕诸城,怎么他的爱刀却是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的爱抖露?
“怎么样?喜欢吗?”和泉守还在晃着那张面具,仿佛笃定了她一定会喜欢似的。
“嗯……”和泉守兼定迟疑了一下,目光有些忐忑地转开了。
“啊?”和泉守侧头看向她,忽然笑了起来,“这种事…并不会啊。”
“兼先生……”她望着那架神龛,喃喃道,“你在修行的时候,遇见过什么烦恼吗?比如,‘先主实在是太可怜了,情不自禁就想留下来陪伴他’之类的……”
这一切的热闹,都是因为城主堀尾忠氏染上了疾病。而她来到此处,正是为了亲眼见证忠氏大人的过去。
优娜将目光从枝头的灯笼上收回来,望向街上载歌载舞的人群。一架神龛正被八名男子抬着于人群中缓缓而过。神龛后跟着一列乐手,涂脂抹粉、头戴松梅,正在击鼓吹笛,裹着白色绑腿的双脚和着乐声起舞。
……为什么他以为女孩子会喜欢这种假面?!
“武士大人,您可真是俊俏啊!”
“要来我们家休息吗?我家有姊妹三人,都不曾嫁人呢!”
“是。”和泉守点头,目光有些飘忽,“我在修行的时候,再次亲眼目睹了土方先生的逝去。我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悲伤。与其说是‘虚幻’、‘不实’,倒不如说是‘平淡’。没错…那时,我只是觉得平淡。”
女子手持面具,半遮着面容,正以探寻的目光望着他。朱红的灯影扑过陆奥纸纱,映亮了她柔软白皙的面颊。她的眼睫很长,密而纤细,如一柄新制的花扇,在眼角下投落了小小的阴影。罩住半边脸的狐狸面具垂落了红色的流苏,正在眼睫下慢慢地晃着。
优娜却误会了他的神情,放下面具,说:“很奇怪吧。啊…我不适合戴妖怪类型的面具。”
“日光,你看这个!”和泉守抄起了摊贩上出售的面具,在脸上比了一比,“是不是很有趣?你喜不喜欢?我可以买了送给你哦!”
“诶?真的吗?”她笑了起来,顺手将面具系上了。
两人正在街边并肩站着,就在这时,有五六个年轻的
作为回答,优娜无情地摇了摇头。
优娜瞥一眼身旁的和泉守——他正盯着小摊贩上贩卖的面具两眼发光,浑身上下如闪烁着一片星星。如和泉守这样的人,极为适合站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向着台下尖叫的粉丝抛个飞吻,然后开始了唱,跳,rap(……)。
和泉守摸了摸头,说:“毕竟我们
“不、不是!”和泉守连忙摇头。他一边挠着耳朵,一边解释说,“挺合适的,日光,你就戴着吧。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优娜的眼轻轻一眨。她摩挲下巴,发出了很轻的钦佩之声:“能不为过去的事所震动,真不愧是兼先生。我似乎还不太能办得到这一点,一想到忠氏大人很快就会死去,心中就觉得有些难受。”
她接过了面具,试探着往脸上比了一下,只露出一半的面孔来,问道:“兼先生…我戴这样的面具,不会显得很奇怪吗?”
“啊……”和泉守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就放下了这张般若面具,另外拿起了一张面具,问,“那这个呢?怎么样?”
这就是真正的直男吗?(小龙景光语)
姑娘冲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将和泉守兼定环住了。这群身着艳色吴服的女子,个个都戴着与优娜一式一样的狐狸假面。出云是神之国,狐狸也是山中的名神之一,这种狐狸面具在大街小巷上最为常见不过。但是此刻一群狐狸假面围了上来,难免叫人有些分不清了。
“好!”和泉守光速掏钱,将这张面具买下了,又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