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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江锋，还有一个索伦。
李锦夜望着她，笑道：“哪来的别的女人？”
玉渊原本不肯，她连人家都帮菊生看好了，菊生苦劝了好几回，她方才点头同意，还一个劲儿说可惜了那帅小伙。
一旁的玉渊冲三爷笑道：“如今我家爷心肠也软了。”
女人的胡搅蛮缠，其实都是怕他多想的小聪明，他实在难以招架。
直等到太阳西落，才把人等来。
“有啊，你学生的阿姆不是天天给你送饭来吗，看你的眼神就像恶狗看到了肉骨头，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不是在想着她。”
哟，还揪小辫子呢！
李锦夜握住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下，旧年她身边的秋分，如容都是她做的媒，许给了沈容沈易兄弟。
三爷看看四周，给了他一个“心肝，回了房再安慰你”的眼神。
“别人家的媒婆好做，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主意大，我可管不住。”
她不同意，就算天王老子都别想带走他。
卫国公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个不孝子，老子吃东西，你就管；老子病啊痛啊的，你的人呢？谁管我？”
玉渊见他闭眼，方才暗下松了口气。
“李锦夜，你睁着两只眼睛在想什么呢？”玉渊瞪着眼睛质问：“莫非在想别的女人？”
“爷放心，跟着呢！”菊生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进来，“爷，喝药了！”
“小姐又添了几味新药，说是对爷身子有好处！”
心虚的谢三爷上前抱住了她，学着苏长衫的调调道：“跟自己的侄女要什么良心。”
“你不是好做媒婆的吗？”
后事个屁！
杳杳长夜，雨不停歇，沙沙作响。
“卫温跟着？”
可惜，老天没开眼。
李锦夜看到苏长衫瞬间眼红了，隔着数丈的距离，兄弟二人对望，感觉从前的那些岁月都跟上辈子似的。
玉渊翻翻眼睛，心说：你们两个都乐不思蜀了，还心里想着？想个屁啊！
李锦夜一口气喝完。
李锦夜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髻，将人往怀里搂搂，他并不怕死，他怕的是他死后，她要如何度过这漫漫一生。
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把四人从久别重逢的伤感中拉了回来，苏长衫掩额叹道：“老爹，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吃？”
翌日一早，李锦夜醒来，怀里已经空了，不用问也知道，这女人天不亮就上山采药去了。
若自己死后，她再嫁给索伦也不错，生一两个孩子……
谢奕为看着她，眼睛里都是亮光，“你这丫头的心肠倒是硬了，见到三叔，连滴眼泪都不流，真真没良心。”
他知道江锋并不想取而代之，这男人太有自知之明，他想做的无非就是替自己守着她。
其实他刚刚是故意问她江锋的事情，江锋之所以迟迟不肯与温湘说开，怕是在等着自己走的那一天。
苏长衫摸着脑袋，连哼哼都不敢，只敢拿眼神可怜兮兮地盯着三爷瞧。
香炉的白色飘烟袅袅上升，散开，消失，喘息声渐止，李锦夜抚着女人的小腹，眼中的情欲之色褪去，只有寂然。
“什么时候开饭啊，老子我都快饿死！”
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无非就是身子骨不行了，在安排后事。
许久，李锦夜张开双臂，苏长衫大步走过来，紧紧拥抱。
这样的忠诚李锦夜是乐于看到的，并且半点酸意都没有，有人守着她，陪着她，他走得也能安心。
……
末了，还是没忍住，又补了一句：“写信有啥用，心里想着便好！”
李锦夜喝了两口，皱眉道：“这药和昨儿的不一样？”
“也亏你说得出口！”李锦夜压低了声音，在她唇上啄了下，“睡了，睡了。”
这些年，他常常折腾她，有时候把她折腾狠了，第二天还甩脸色。他其实心里存着一丝希望，万一老天开眼，真给了他们一个孩子，那就算他走了，这丫头也能活下去。
玉渊抬起下巴，含泪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没良心，除了要银子的时候信写得长点，别的时候就只有只字片语。”
李锦夜轻笑：“你管住我就行了！”
又是一日忙忙碌碌，次日，李锦夜夫妻都没有出门，就在家等着苏长衫一行。
这男人成了大巫后，言谈举止都老练了很多，看玉渊的眼神也是淡淡的，李锦夜知道，这人是把某些东西放进了心里。
菊生被罗妈妈看中，留在了房里，罗妈妈想把她培养成第二个自己，一辈子跟在玉渊身边。
一个月换一味新药，这女人从来没有一天死过心，她不死心，他便努力配合着，总要给她一些希望！
玉渊看着两人眼神勾勾搭搭，故意使坏的走到苏长衫面前，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