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慕容景静默了半晌,神情颓然地道:“为何不能喜欢孤?哪怕失忆了,你也不喜欢孤……为何?孤有哪一点比不上顾长庚吗?”
林
他一声,他终于松口了,不耐烦对寒夜道:“让他们走。”
林清浅道:“念在我坠下悬崖时,你确实救了我一命,你害长庚哥哥中了一剑,我也还给了你,我们之间两清了,今日你走吧,日后慕容太子若是胆敢来犯,那便是两国之事,我们北冥定会奉陪到底!”
话音一落,顾长庚脸色十分难看,正欲发火,林清浅握住他的手,冲他轻轻摇了摇头,他这才冷嗤了一声,用吃人的眼神盯着慕容景。
“孤……孤只不过是想要留下你,有错吗?”
林清浅往前走了两步,眼睛明亮清澈对上他目光,淡声问道:“不知慕容太子因何事定要再见我一面?”
林清浅欲往前走一步去看慕容景,但顾长庚眉头紧皱,牢牢握着她的手,用身体将她挡得严严实实,不让她看慕容景,也不让慕容景能看到她。
林清浅蓦地打断慕容景的话,“那也仅仅觉得与一般女子有些不同罢了,否则这么多年,你在烟雨楼潜伏这么长时间,你大有机会将我带走,可你选择了权势,甚至利用我在京都城埋下眼线,你心里认定为西楚谋划更为重要,不是吗?”
他觉得并非像林清浅所说那样,却又毫无反驳之力。
在林清浅身后的寒月身上,林清浅无奈地道:“长庚哥哥,你别怪寒月,是我自己不放心要出来看看的。”
慕容景喉咙发紧,嗓音沙哑地道:“……清浅。”
慕容景薄唇微动,哑口无言。
林清浅无奈一笑,“长庚哥哥,没事的,我与他说两句话,你和风爷爷都在,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林清浅笑了笑,没有回答慕容景的问题,继续说道:“长庚哥哥深知我中了蛊,他知晓要如何取蛊,但他不愿取蛊,哪怕我误以为他是将我掳走的恶人,对他恶语相向,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记得他,他也不曾动过半分为我怕取蛊的念头,他不愿拿我的性命去赌,他不敢,他说他承受不起后果,就算只有一分几率,他也不能。”
慕容景紧紧抿着唇,脸色一片惨白,也不知是否明白林清浅的话。
林清浅轻叹一声,继续道:“慕容太子或许不是喜欢我吧,你从小便是西楚最尊贵的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认为任何东西都应该
看到林清浅那一刻,慕容景心口骤然一紧。
慕容景抿了抿发白的唇瓣,“……此话何意?”
林清浅道:“我与慕容太子说一件事吧,忘红尘这种蛊你应当很了解,取蛊和种蛊都会有性命之忧,而你为了达到目的,不顾我性命在我身上种蛊,只为了你的喜欢,将我变成林浅。”
林清浅只能偷偷拽了一下他衣袖,小声道:“长庚哥哥……这次就放他们走吧。”
清浅行至慕容景面前,面容平静的望着他,道:“那我问慕容太子,你懂如何喜欢一个人吗?”
顾长庚眉头皱得死死,似乎还有些犹豫,当林清浅又喊了
好半晌,顾长庚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让开了身体。
寒夜询问的眼神看向了顾长庚,顾长庚不语,脸色很是难看。
“并非如此,孤……孤第一次见你时,便觉得你与众不同……”
林清浅直勾勾对上慕容景的眸子,“慕容太子,你懂了吗?喜欢一个人,是全心全意对她好,而不是费尽心思的强取豪夺。”
言毕,林清浅对抓着慕容景的寒夜道:“放他们走。”
是你唾手可得,而我偏偏不如你意,你起了征服之心,你试想一下,若是我像其他女子,倾倒在你出色的容貌和尊贵身份之下,你还会对我高看一眼吗?”
虽说如此,顾长庚神情还是不太好,特别身后那道来自慕容景炙热的目光,他没转身都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