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莉这么淡定，左仟浔还是挺意外的。尽管刚刚左伟很生气，但左仟浔觉得进行得比她想象中顺利，毕竟文莉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抵触。
“左哥，你觉得，现在年轻人要做的事，我们这老一辈的还真能管得着？”
“你不管？”
她因为工作的原因，平常会接触不少外国人，曾经她就见过好几对外国同性情侣一起签单子，人家过得挺好，也没有说什么同性在一起世界就要崩塌的感觉。
“你这，唉。多少也给你爸打个预防针喽，一剂猛药谁受得了？”
左伟这边愣了一下，他听余建军这话，不对劲啊。他怎么这么淡定？难道——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嘛。”文莉有点懵。
“你这爹怎么当的啊？？！！余建军，你想清楚了！这是两个女人在一起！不是开玩笑！”
电话那头沉默。
“妈，谢谢你，你不反对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你知道她们的关系？”
“老余啊，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阿姨对不起。”
“我，我不能支持。”文莉看看余牧，又看看左仟浔，“但是我也不反对。”
这是最近才养的一只小金毛，小小的怪可爱的，可比她那女儿可爱多了。
房间内，左伟来回踱步，一张脸都快愁死了。
“妈......”左仟浔有点无所适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文莉也不知道是该哭该笑。她其实没有左伟那么抵触同性之恋，一是因为她是女性，更容易理解女性。二是她觉得吧，这都2021年了，其实同性恋什么的，也没有左伟说得那么严重吧。
文莉点了下头，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又问：“你们俩，是真的决定要在一起？两个女人要走一辈子，要经历的肯定更多。想清楚了？”
“只要您支持我就好。这次我也没打算让爸爸这么快接受我和小牧的关系。”左仟浔接着攻略文莉，她心想文莉要是同意了，这事儿就成了一大半。
“把你吓着了。”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啊？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没吓着我，可能把她爸吓着了。”文莉看向左仟浔，说：“你也真是的，你爸一个老顽固，你和他说这些之前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啊？他竟然不反对？”文莉这才是真正被惊到了。印象中余建军应该是和左伟差不多的性子吧？他竟然不反对？？？
“我管不了，我老了，我就想好好养老。”余建军伸手摸了摸他的小狗狗，小狗也很热情，伸出小舌头舔他的掌心，小尾巴欢快得快速转圈圈。
“唉，你别管了，她们爱咋咋。你想想，就算你不让她们一起，她们还是能私下偷偷在一起你信不信？还有，现在同性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你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图个清静。”余建军一边摸狗一边抽烟，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听了这话，左仟浔唇角上扬，笑得特开心。以她对文莉的了解，她妈就是那种说话不会说绝对的人。也许是每个人处事的习惯吧，她这句“我也不反对”其实就算是支持了，也许有其他的考虑，说得比较保守一些。
“想清楚了，现在我们俩工作稳定收入稳定，有车有房，经济上您不用管我们。而且能相互照顾，您放心。”左仟浔伸手，把余牧的手握在手里，“而且余叔叔也知道了，他不反对。”
“你？？？”
“知道。”
“小左不懂事，竟然和余牧搞同性恋！放心，我一定让她们分开，我对不起你，真的，本来以为她们是姐妹的关系，没想到最后弄成这样。”左伟痛彻心扉，觉得她们俩在一起就是对不起余建军，觉得当初余建军把余牧托付给左仟浔，结果现在发展成这样，他自己也有错。
文莉目光放在余牧那儿，老实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左仟浔和余牧会是这样的关系。一直都觉得这么亲密，可能是姐妹吧。
“妈，反正这事迟早得说。磨叽磨叽着说不如一下子告诉他。”
*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余建军长长叹了口气。
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