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了。
“我洗好了。”余牧头发还有点润,手里拿着吹风机在房间门口。
左仟浔关掉吹风机,“我说,你头发长长了好多。”
很疼,有时又在提醒她,告诉她很多事是无法随着时间消磨的。
周围的人其实都不了解她,她不是没有欲l望,而是欲l望被压得太深太厚,像是小偷的秘密,见不得白昼。
她好像接收到了左仟浔的暗示,摸着良心说,她也想试一试。即使听起来有些疯狂,可余牧觉得在感情上好像还没做过什么疯狂的事。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
“左仟浔。”余牧还是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姐姐。
十分钟后。
“我准备过一阵子去剪一下。”
余牧走到床边上,把吹风机递给左仟浔。
在这种平淡又简单的生活里头,其实人有时候也想换个花样来活,是否能在平凡的生活里增添几分味道,这其实需要勇气。
“过来,我帮你吹。”
浴室的水声停了,吹风机呼呼呼地吹,余牧想了很久,最终开门声将她神思拉回。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一直很喜欢闻余牧的头发,淡淡的馥郁让人着迷。她想起了她和余牧的某一次拥抱,闻到她头发的气味,便有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成年之后,心态有哪些变化呢?
*
再仔细看左仟浔的眼睛,善睐的双眼里闪烁出暗撩的欲l念,如同一声无声的询问,准确地送到了余牧这里,只是对视一眼,达成了一个无声的共识。
“小牧,去洗澡吧。”
“嗯?”风声有点吵,没听清。
“就这样,更好看。”左仟浔手指穿插过她的头发,乌黑光泽,发丝滑过指间,有种让人想嗅一嗅的冲动。
“嗯。”
有那么一瞬间,余牧其实想放下心里的芥蒂,好好和她坦诚相待,如果左仟浔还是从前那个左仟浔,她还是从前那个姐姐,其实是愿意从头来过的。
余牧笑笑,“这你可管不到我,我要剪到齐肩,工作也方便些。”
“我等你。”
嗡嗡声在耳边环绕,送出来的风有点烫,但余牧觉得她还有别的地方更烫。
左仟浔穿着黑色吊带长裙,长发如瀑披在肩头,似乎是刚做完护肤,肌肤吹弹可破,看起来有点撩人。
余牧抬眼去看左仟浔,沐浴后的她带着几分清爽,几缕诱人的头发落在额间,氤氲之息弥漫在空气中,是甜甜的味道,那甜味钻进余牧的胸腔里,不免心跳加快了些。
余牧觉得,在很多事情上她的态度都变成了“就那样吧”“随便吧”“顺其自然吧”,年纪越大一些,这种感觉就越甚。于是恍然惊觉,曾经年少轻狂时的那种热血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你头发长长了好多。”
“不准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