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余牧听得很认真,不知道为什么,在凡澄郁说出:“勇敢一点、大胆一点”的时候,左仟浔突然回过头,看了余牧一眼,余牧好巧不巧对上她的眼,四目相对,像是在传达着什么,余牧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余牧想拒绝的,结果对方又补了一句:“很重要的事。”
“对,是违心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必须告诉你,分手那天,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违心的。在那之后的每一天我几乎都在后悔。而且——”她叹了口气,目光里已经有了几分情绪,“而且我不仅后悔,其实一直都很想你。”
“我一共说三件事。第一件事,当年和阿新相亲的事,我没有做过。至于你爸爸为什么这么告诉你,是因为他想要我们分开。”
余牧靠在墙面一角,双手抱胸,“说吧,什么事。”
余牧转身,看到了左仟浔。
“所以你说要和我分手,是违心的咯?”余牧抬眼去看左仟浔,眼神复杂,还带着一点儿“我不相信”的情绪在里面。
她目光在人群中找,很快看到江凡二人,正准备过去说两句,结果肩膀被拍了一下。
“第二件事,我没有对你不负责,我不是渣女,如果你愿意,从现在开始,我随时都可以对你负责。”她顿了顿,又强调:“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中间没出什么幺蛾子。之后大家自由活动,说是中午和晚上去酒楼吃饭,时间还有剩余,于是余牧想着是不是该去给两位新人当面送上祝福。
左仟浔摇头,“假的。”
她和左仟浔走到门外,顿时安静了很多。
“六年前,很遗憾没有给到你一直期待的恋爱。不是我不想,而是你父亲发现了我们的关系,他极力阻止我们在一起。那时候其实我也想了很久,到底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最后还是选择了分开。我知道你会恨我,到现在都恨。所以姐姐欠你一句对不起,是真的对不起你那时候对我的感情,也对不起当初擅作主张做了那样的决定。”
这种留悬念的事,多多少少会有点好奇心,余牧也不例外。
”
“他怎么会知道呢?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
关于日记的事,左仟浔觉得还是不要说好了,免得余牧和余建军大吵一架,只是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总之就是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或许是出于父亲的角度,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干涉这段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关系,所以私下和我见面了。”
余牧听她说,可不管左仟浔怎么说,都想不通为什么余建军会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左仟浔也不磨叽,直截了当说:
其实先前左仟浔已经想了好几天,要怎么和余牧说清楚这件事。但真正要说的时候,还是有些词穷,现在忍不住要说对不起,却又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其实很苍白无力。
“你说什么?”余牧语气依旧很懵,不,不能说是懵,而是震惊到失去思考能力。
“小牧,你会原谅我么?”
一二三,三点说得清清楚楚,言简意赅,但还是因为信息量太大,余牧直接听懵了,有种脑袋发麻嗡嗡嗡的感觉。
左仟浔抿唇,挤出几个字:“对不起,当时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没有办法才说的这些。”
左仟浔沉默了,过了六年,余牧还把当初分手时说过的话记得清清楚楚,可见那番话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最后一件事,我还爱你。嗯......或许都不应该说“我还爱你”,而是我一直都爱你,从未变过。”
她的反应在左仟浔意料之中,并不奢望余牧能一秒钟就接受她,但事到如今,有些误会该解开了。
余牧蹙眉,开始质问她:“你当初说的,你说你意识到,你对我或许不是喜欢。”
“?”
“可以过来一下吗?”左仟浔表示这里人太少了,要和她去安静一点的地方说话。
但很快,左仟浔又转过头去了。
“你还说我太年轻,以后会遇到更优秀的人。”
“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应该说那些,其实说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可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就往狠的方向说了。”
“那你还说,我们本身就不该是爱情?”
余牧目光避开,冷漠道:“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