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电话,成功驱散了阮糖的忐忑与心底轻微的后悔。
“好啊。”难得的,阮糖觉得这是一个好提议。
在他们眼里,谢如琢算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成功人士了,令他们高山仰止,想必她也能因为获得他们的尊重,叫他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他们的低劣是改变不了的,也未必就真心认同她,无非是要说她嫁得好。
他们全都钻进了钱眼里,一生被父权社会教导得驯顺了,在男人、在金钱面前习惯性地下跪。
“好!好!我把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那边骂起来。
阮糖坐上了月窗。
什么女人应该怎样才嫁得好才有人要,怎样不好找对象……
是典型的跪下主义了。
假如,在她和他们之间,一定要有人难过,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是她而不是他们呢?
至于那些男人,眼里就只有一个利字,一切都是利益当先,谁有钱就对谁谄媚,谁弱势就踩谁。一个个看上去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外面却养着一个又一个小三,时不时出入什么夜店和会所。
成天打小三、骂小三,动不动就是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年……明明自己婚姻不幸福,却总在催年轻人结婚、教导年轻女性怎么才是好女人怎么才能找个好老公。
阮人杰在人前的形象是谦谦有礼的,同阮玉关系也好,新闻中炒作过许多次他们的神仙姐弟情。
吐槽她们,阮糖能有说不完的话。
阮母的声音瞬间拔高,“你什么意思?!你认真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什么什么意思?做人总该要讲良心,你结了婚,就不可以不要父母亲人了?以后你要有什么事,也别来找我们!”
和阮母的通话结束后,她的地底阮人杰也打了一个电话来。
他说:“你不该这么对妈说话,她是好意。”潜台词,是阮糖不知好歹。
阮糖顿时笑了。
但对阮糖,他一贯是冷淡的,声音中暗含压迫。
那一切之种种,仅是想想都令她作呕。
“你什么意思?”
冰?
阮糖说:“我没这么说。只是你们的一应人情往来,都和我没关系了,我不会去。逢年过节我会找快递给你们送节礼。”
那些人,他们的丈夫把她们当货物,表面上顾家,可实际上是把她们当私人资产的,是要她们服从的。作为女性,自己都把自己货物了。